旭日,北國皇宮。
亓官元德悠哉悠哉的向宮外走去,隻見浩浩蕩蕩的車隊,金碧輝煌。
車隊的富饒象征了國家的富強,任誰都不會讓人小看了去。
尊貴的汗血寶馬在前麵開路。
汗血寶馬極為的珍貴,它高昂著頭,任何人都不會被放在眼裏。
亓官元德所行之處,便多一人屈身行禮。
他身穿上好的白色雲錦常服,整個人十分的妖孽。
他手中拿著陳黃色的扇子,上麵又有玉石、金絲作為陪襯,更彰顯奢侈。
侍衛快步走來,行禮道:“陛下,是否現在啟程。”
亓官元德單手極快的展開了扇子,放在自己的胸口扇了扇,淡淡道:“嗯,南國素來都有讓人讚美的待客之道,慢些也無事。”
亓官元德抬起步子向前走去,侍衛急忙的引路。
當亓官元德坐上了馬車,頓時感覺自己如同金絲雀一樣被人圈養,他嘴角扯過一絲冷笑,說到底說的也並無道理,隻是金絲雀就是個寵物,懦弱、膽小、無能。
而他就是披著狼皮的羔羊,一個失神便會失了一條性命。
他慵懶的靠著,閉上眼睛,輕輕地睡去。
從綠洲變成黃沙,一路上那便是神仙下凡都是要說一嘴。
-
司庭嚴臉上帶著怒氣坐在龍椅上,像是剛發完怒火,卻又不得不隱忍。
李公公時不時瞥一眼司庭嚴,生怕他忍不住,在朝堂上砍人。
顧霽寒臉色極為的陰沉,語氣冰涼道:“魏尚書既想看鹽務的帳,還想同時傍著京城機密,尚書大人不怕一個吃不下,全吐出來,惡心人?”
司庭嚴、沈國師、錢相公的臉色終於有了好轉。
右相的眼皮跳了跳,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魏尚書的臉變得有些猙獰,壓抑著怒因道:“顧將軍自己做不了,邊說臣也是無能之輩嗎?”
顧霽寒冷眼的餘光灑在了魏尚書的身上:“難道不是嗎?”
魏尚書頓時啞口無言,身體有些發抖,胡子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這是久久不在朝堂上發話的司庭詔今日忽然開了口:“陛下,南國的一草一木都是搶來,什麼才是命脈,這便是不得而知,磨煉人才,便也不會失了什麼。”
他的話誰也沒有得罪,就是這樣把自己給捅了出去。
司庭嚴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看著一眼文武百官,最終視線落在了在一旁看戲的司庭夜,他淡淡的開口道:“不知宣王有何高見。”
被突如其來的點名,司庭夜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向前一步覲見道:“回陛下,臣覺得賢王說的並無道理,隻是機會讓給了一個卑鄙的小人。”他頓了頓繼續說,“朝野皆知魏尚書可謂是資質平平,京城事務暫且顧不來,便想攬個鳳凰的高枝,還是人聞所未聞。”
說完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魏尚書及右相一黨的人。
果不其然要是不在殿內,魏尚書估計吐血的心都有了,右相的臉色也是聞所未聞的難看。
沈國師道:“陛下,老臣認為此事還需定奪,鹽務不是兒戲,而是百姓的根本,陛下萬萬不能讓百姓失了心。”
錢相公緊接著道:“陛下,鹽務之事還是找個得力,能力都在之上的人才,接管此重任,才算是為天下百姓,更是為了陛下積累公德。”
司庭嚴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沈國公和錢相公說的正是朕的心中所想。”
司庭嚴道:“此事便交由顧將軍接管。”
顧霽寒自然而然的接下了重任,道:“臣遵旨。”
右相的計劃平白無故的落失,直至散朝都陰鬱至極。
他一定要弄死那幫廢物,竟敢出賣他!
-
崇德殿內,兩名女子正在品茶,說說笑笑,氣氛十分的歡快。
顧婉兒喝了幾口茶,眉頭微皺,不滿之意流露出來,便交代了翠兒準備了茶具,她要自己親自動手,宮裏的茶一天比一天難喝!
司溪言看著顧婉兒的一頓操作猛如虎,心中不禁感歎道人比人,物比物,終是物是人非。
顧婉兒看著雲角出色,緊接著又多做了幾盞茶。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司溪言看的有些打盹,昨晚又被顧霽寒折騰到深夜,還是以前素心教她的時候就經常走神,看著演武表演才算是興奮不已。
素心心軟隻能幫著她打圓場,不讓沈君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