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自量力。”

榮彥清將那腰牌緊緊攥在手裏,眼裏閃過一絲恨怨。

沈連翹迎了上來,不安地問道:“可讓他跑了,該如何是好?”

“無妨。”

榮彥清勝券在握,臉上看不出半點緊張。

她眼波流轉,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他都看到了......她的手!”

“我都說了,無妨。”榮彥清沒了耐心,“擅闖朝廷命官私宅,該當何罪?”

“他蕭裴又不傻,看到了又如何?他有證據嗎?”

“不過是朝廷的走狗而已,也想跟本官一較高低,簡直是癡心妄想!”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沈連翹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縷欣慰的笑:“公公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再過問了,一切全聽您的安排。”

她又將目光投向眼前草木茂盛的花圃。

“您說,要不要趁此機會,將屍骨全挖出來,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榮彥清先是一愣,然後又淡然地說:“我看還是不必了。”

“失蹤和遇害,孰輕孰重?”

他將雙手背起:“這世上,沒有比榮府更安全的地方了,我要讓他們死不見屍。”

“哈哈......”

兩人會心一笑,似是什麼煩惱事都了了。

一周後。

蘭墨染在東院閣樓擺了一桌好酒好菜,給蕭裴餞行。

雖然他的傷還未好全,但朝廷有召,不能不回,況且這蘭府隻剩下孤兒寡母的,不宜久留。

她給蕭裴淺淺斟了一杯:“蕭捕頭可別怨我小家子氣,隻是你傷勢未愈,喝多了對身子不好。”

他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打趣道:“我是傷了,又不是死了,姑娘這話說的!”

餘三錢抱著酒壇子又往那空杯裏倒:“蕭捕頭英雄好漢,多喝幾杯不礙事的!”

霈兒在一旁哄著若悔,白眼道:“你又獻殷勤,又是討好,那點小心思都遮掩不住了。”

“什麼心思?”

蕭裴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餘三錢紅了臉,羞羞答答的,半天不肯說。

“難不成是看上我了?”蕭裴打諢說笑。

蘭墨染好久也沒這樣開心過了,插話道:“他啊,想跟你學幾招拳腳功夫呢!”

“原來如此?”

他扭過頭來,讓三錢將酒壇子放下,耍幾招看看。

餘三錢來了勁,立馬有模有樣地將自己在市井上學的功夫,一招一式地打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