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不準(1 / 2)

私人醫院。

董向晚和夏朝晨僵持著,其實也不算僵持,夏朝晨緊抓著董向晚的手,一雙含淚的清眸裏帶著弱弱的哀求。

“姐,我要參加城市形像大使的比賽,如果他們知道我懷過孕流過孩子,那我就毀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姐,我求你了。”

夏朝晨雖然願意去做流產,卻怎麼也不肯說孩子是誰的,董向晚也不打算追問了,反正這孩子來曆不明是不能留的,可現在她居然要用董向晚的名字做手術。

雖然隻是一個名字問題,可董向晚總感覺夏朝晨在刻意隱瞞什麼?

“小晨,不是姐不同意,而是我感覺你沒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董向晚又心疼妹妹,又氣她的不自愛。

“姐,你就別問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傻了,就這一次,你就幫我一回,”夏朝晨說著有兩滴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恰好掉在董向晚被妹妹緊拽著的手背上,卻砸在了董向晚的心尖上。

董向晚無力的閉了閉眼,把手從夏朝晨手裏抽出,去包裏掏身份證,並警告說道,“小晨,就這一次。”

最終夏朝晨用董向晚的身份證掛了號,來到婦科做了檢查,大夫說她已經孕十六周,隻能做引產。

十六周……

雖然董向晚不懂十六周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有數字觀念的,也就是說夏朝晨肚子晨的孩子已經四個月大了,而夏朝晨不會不知道。

既然早就知道這孩子不能要,她為什麼不早點流掉?

還是她最初是想留下這個孩子,而又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棄?

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讓夏朝晨懷孕,卻又不能讓她生下孩子?

董向晚的心裏凝結了一百個疑問,但是麵對夏朝晨閃爍的眼神,還有那沒有血色的一張臉,她隻能把所有的疑問都壓在肚子裏。

夏朝晨又是做彩超,又是抽血,一輪折騰下來再坐到醫生麵前,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夫,我什麼時候能做手術?我很健康不用再做檢查了。”

大夫看著夏朝晨的彩超結果,神色微微凝重,“你之前到底做過幾次流產或刮宮手術?”

一聽這問題,董向晚的頭立即大了,在來的時候,她問過夏朝晨,她隻說這是第一次,可醫生會這麼問,必定不是像夏朝晨說的那樣。

不過有醫生在,董向晚什麼也不能說,但臉色已經氣的發青。

夏朝晨小心的看了眼董向晚,然後把頭壓的低到不能再低,聲音也小若蚊蠅,“……兩……三……四次。”

董向晚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而醫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幾乎血液逆流,醫生說道——

“你現在的子宮壁已經非常薄,而且現在彩超顯示你腹中的胎兒已經四月有餘,你如果強行引產,有可能會引起子宮破裂,導致大出血或以後不再受孕……這不是件小事,我建議你再考慮考慮。”

醫生的話音剛落,一直低垂著頭的夏朝晨立即抬起頭來,回道,“醫生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這個孩子我不要了,你給我做掉,越快越好!”

醫生眼神複雜的看了會夏朝晨,才又將目光轉向董向晚,“你是她的親屬吧,我建議你們回家再商量商量。”

“……好,”董向晚雖然生氣,可比起夏朝晨的生命和以後的幸福什麼都不重要了。

董向晚拽著夏朝晨要向外走,但她死活都不起來,而且手還死死拽著醫生的辦公室桌,“姐,這孩子我不能要,如果能要我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流,也不會來這裏了……”

說著,夏朝晨的淚水已經如同泉湧的向外湧,她看向醫生,“大夫,我知道我的情況,我願意簽手術風險書,你就給我做吧,出了事,一切責任都由我自己承擔。”

夏朝晨的決心,還有那如同決堤的眼淚,讓董向晚氣的全身發抖,卻也是無法再用強,可她仍是擔心,勸道,“小晨,我們回家和爸媽商量好不好,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要,姐……不要告訴爸媽,我看過爸爸了,他現在已經那個樣子,我怎麼還能讓他們再擔心,姐……我不會有事的,之前我做手術時,醫生也會這麼說,她們就是喜歡嚇唬人,你別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