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柔一直不明白的事情，這麼多年了，這也成為了兩個人關係上的一道結。
不解開的話，沈柔覺得他們之間永遠會這樣。
索性，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一次性說清楚。
是好是壞，也就這一次了。
被沈柔的眼神注視著，厲霆風眼神晦暗不明。盯著她看了好久，臉色也幾番變換。到最後，還是開口了。
似乎帶著無盡的疲憊，大概這場婚姻折騰的，也耗費了厲霆風太多的氣力。
“你當真想知道？”
她當然想知道，點了點頭。遭受了這麼多年的無視和冷漠，她是最想知道的。
之前厲霆風是不說，現在是有機會，她怎麼會不把握呢？
看見沈柔點頭，厲霆風的神色有些奇怪。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在麵對沈柔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厲霆風盯著麵前的沈柔，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說完，臉上的神色很嚴肅，一點也沒有對於過去的懷念味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厲霆風會這麼問，但是她還是點頭。那天是兩個人初遇，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瞬間，那是最美好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厲霆風，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至少，沒有現在這麼冷漠。
看見沈柔點頭，厲霆風的嘴角掛上了一點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沈柔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笑容裏，帶著一點諷刺的意味。
事實上她並沒有感覺錯。
厲霆風的確是在嘲諷。
看著沈柔臉上的懷念，他隻覺得嘲諷極了。
“那個人，並不是我。”
說完這句話，沈柔的目光猛地投向厲霆風。完全沒有料到厲霆風會這麼說，第一次見麵的不是厲霆風，那會是誰？
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那個人，是‘他’。”
在看到沈柔沒有明白的時候，厲霆風這樣說道。在提到那個‘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樣子也不是很喜歡對方。
沈柔立即明白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第二人格。
她忽然間明白了厲霆風的意思，第一次和自己見麵的，是厲霆風的第二人格。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對自己那麼熱情。
可為什麼結婚後，厲霆風又對自己這麼冷漠呢？
難道說，結婚後就是主人格回來了？
可那個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來有人格分裂的傾向啊？
厲霆風繼續說道：“其實在一開始相處的時候，也不僅僅隻是‘他’在和你相處，也有我的存在。那個時候因為剛接手公司的事情，情緒很不穩定，所以才會出現兩個我。隻不過‘他’比較聰明，知道鑽空子和你約會。所以你看到我脾氣很好的時候，那是他在討好你。”
說到這裏，厲霆風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勾。
大概，也是想到了之前兩個人熱戀時期的那份甜蜜吧。
“既然你說當時你也在，為什麼結婚後態度會有這麼明顯的差異和變化？”
這大概，是沈柔最不明白的地方了。如果說當時熱戀期間是第二人格主導，和自己約會的。那麼主人格對自己態度冷淡她能接受。
可厲霆風自己都說了，主人格也有參與。
那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