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提到的這個問題，厲霆風其實並不想提及的。
隻是說沈柔一直看著他，仿佛他隻要不說出原因來，大概就會一直看下去。
歎了一口氣，厲霆風還是決定說了。
隻是那個理由，讓他本人都覺得很荒唐。
“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這樣的。兩個人都是我，我也並不討厭你。所以在你提出結婚的時候，我絲毫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當初是沈柔提出要結婚的，本來說厲霆風還打算再準備一段時間，給沈柔一個盛大的婚禮。
但是沈柔並不想那麼誇張，索性就自己提出來要結婚的請求。厲霆風沒有拒絕，直接帶著沈柔登記結婚了。
提到結婚這個事情，沈柔這才想起來。當初那個時候，是因為厲霆風說要給自己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其實那個女人不渴望男人這樣對自己，隻是那個時候，她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並不想辦的那麼鋪張。
可這個事情，跟他對自己的態度又有什麼關係？
不解的看向對方。
在接收到沈柔不解的眼神之後，厲霆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她，繼續說道：“其實這都不算什麼，你有沒有注意到，新婚夜那天晚上的我，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嗎？”
提到新婚夜，沈柔的記憶一時間還沒回來。
但是在對方眼神注視下，她忽然間回憶起了新婚夜那天晚上。厲霆風酒喝的並不多，回來的時候很正常。隻是那雙眼睛幾乎是放著光，看著坐在床邊的沈柔。
當時沈柔還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厲霆風拿出來一樣小玩意兒。那個時候她其實還有些不懂，但是知道那個東西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才徹底明白那個小道具的用途。
那一晚，痛與快樂交替折磨著她的神智。厲霆風簡直熱情的不像平時的他，尤其是在自己耳邊喃喃自語的話，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沈柔依舊記得清楚。
“是我擁有你的，不是他。”
當時沈柔還以為厲霆風是在吃季南城的醋，可現在卻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猛地抬頭看向厲霆風。
“是的，那個人，是‘他’而非是我。”
看到沈柔明白，厲霆風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其實並不想承認，是第二人格占有了沈柔，而不是自己。
大概是對自己女人的第一次有些執著，新婚夜那天晚上不是自己占有了沈柔。所以主人格的厲霆風很介懷。尤其是看到沈柔第二天看自己的眼神和眼裏的滿足，總覺得像是迎麵打了自己一耳光。
所有的問題，都是從那一夜開始的。
看著笑得勉強的厲霆風，沈柔隻覺得自己腦子亂亂的。就因為是第二人格占據了自己，所以厲霆風會這麼生氣？或者說是介意？
作為女人她並不明白，她愛的是同一個人。不管是主人格還是第二人格，其實都是一個人。她不知道厲霆風到底在介懷什麼。
從始至終，占有她的都是一個人，從來沒有改變過，也沒有外人來摻合過。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