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在灼灼燃燒,試圖穿過胃部,刺穿般難受。
她僵硬著身子,慢慢捂住胃。
女配大概率是胃不好,怎麼一根辣條就這樣了?
她抓過桌麵的辣條包裝,在看清上麵的字時,呆住了——整蠱辣條。
死神辣椒,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整根吞下去的。
杜清歡看向鬱蒼。
他也看著她,眸裏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其實沒錯,如果她是鬱蒼,她也會恨不得撕碎女配。
限製他的人身自由,砸他的頭,害他手指重傷,甚至還可能..昨天針管裏,就是麻醉藥。
一邊這麼安慰著自己,心頭卻又不受克製的怒火騰升。
但又如何,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倒黴地來到這個地方!給女配收拾爛攤子!
火焰衝上心頭,杜清歡“噌”地站起來,目光落在桌麵的玻璃杯上。
想象著一杯子砸過去的感覺。
鬱蒼坐在沙發上,緊盯著她。
幾乎能預感她下一秒會做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她失控起來,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
他的手指慢慢摸向口袋裏,眸光沉沉。
片刻後,她開口了:“不是你的錯。”
鬱蒼神情微微一頓。
她說什麼?
她拿起紙巾胡亂擦拭嘴:“好聚好散。”
杜清歡將紙巾隨意丟進垃圾桶裏,倚靠著沙發。
她真是大門口那個聖母雕像。
她敢篤定,剛剛的情緒,至少有一半來自原身。
但未來她還想好好過下去,不久後鬱蒼就飛黃騰達了,和他作對,對於杜清歡這種自小就懂得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人來說,不是什麼明智選擇。
慘的事情也經曆過不少,這也不算什麼。
她窩在沙發裏, 想象自己就是鋼鐵俠。
右痣說話了:“小姐,你胃不好,是不是有點難受?”
“不。”杜清歡麵無表情搖頭,“是非常難受。”
右痣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杜清歡:“不要。”
頓了頓,她說:“我要陪著鬱蒼。”
嗯,不對,他怎麼還不走?
難道還被她虐出感情來了不成?
右痣拿起手機查了下整蠱辣條,慢慢瞪大眼睛:“這個不能吃啊,萬一胃穿孔了...”
杜清歡忍了忍,也覺得忍受不了了,拿過辣條看了看。
接著,鬱蒼見她再扔出一張紙巾時,上麵滿是灼紅。
杜清歡狂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大概是女配作過自己不少次,右痣顯得很淡定,背起她就往外走:“看醫生。”
杜清歡臨走前,還眼紅著眼回頭看著鬱蒼,似乎試圖讓他明白她嘴邊的血有他的責任:
“鬱蒼,以後可以各自安好了吧?”
去醫院看病是杜清歡最討厭的事情之一。
不過沒辦法,胃還是更重要一點。
等人出去了,鬱蒼才慢慢收回視線。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各自安好。
她沒有拿玻璃杯砸過來。
他輕輕地摸著尾指,想著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畢竟她騙人的話,可太多了。
從昨天到今天,她的行為變化過於多,以至於他幾乎很難再將她和之前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