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直接當他蒼蠅。
鬱蒼揉著眉心:“說話。”
杜清歡說:“重不重要又如何?反正我杜清歡也是罪有應得、自作自受,不是麼?”
“……”鬱蒼選擇不再和她說話。
他進去了房間,臨進去前,冰涼涼說了句:“別把屋子燒了。”
杜清歡低頭刷手機:“別暗示我。”
鬱蒼:“……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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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鬱蒼醒的很早。
看向窗外,雨已經停了。
他走出客廳,已經做好了客廳被她折騰一團亂的準備。
來到客廳時,卻一片靜悄悄的安靜,除了陽光輕灑在地板上,沒有一點變動不同。
甚至連沙發都沒有褶皺。
鬱蒼把屋子各個房間找了一遍,甚至連洗衣機都打開來看了看,確定她不是從陽台下去了,就是從大門口出去了。
陽台下是沒有什麼倒地人影的,鬱蒼這才肯定她出去了。
調了下昨天半夜的監控,見她果然是雨停了之後,就出去了。
動作很輕,連開門都輕輕的,當真一點沒打擾他。
鬱蒼凝視沙發片刻,才轉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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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歡打車回去,一觸碰到自己的床,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了好久。
甚至把五歲到17歲上大學前的那段人生都夢了一遍。
第二天她一睜眼,就見到床前站了兩大一小,一人捧著一束白色花,三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她。
杜清歡沉默片刻:“我死了?”
杜陌搖頭:“沒有。”
杜清歡:“我殘廢了?”
左痣:“沒有。”
杜清歡:“我快要蹲監獄了?”
右痣:“木有。”
杜清歡坐起身來:“那你們幹什麼?”
杜陌“哇”地一聲撲上來抱住她:“嗚嗚嗚嗚嗚嗚,杜陌好想你啊,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杜陌了嗚嗚嗚嗚。”
杜清歡摸摸他的頭:“我怎麼舍得不要這棟別墅呢?”
杜陌委屈看她:“還有我呢?”
杜清歡拂開他的臉:“你也不值幾個錢。”
杜陌“哇”地哭得更大聲了。
左痣趕緊哄他:“別哭哦別哭,你姐姐比你還不值錢,別哭別哭。”
杜清歡習慣了這兩吃裏扒外的家夥:“右痣,想我嗎?”
右痣點頭如搗蒜:“想死你了小姐,你不在家,我都躺一天了,快發胖了都。”
“我也想念你們。”杜清歡抬起手,給了他一拳暴擊,“我讓你拿蜂蜜蛋糕,不是蜜蜂!!!”
右痣“嗷”地捂著頭,委委屈屈:“小姐平時都不喜歡吃蜂蜜,我以為小姐說的是蜜蜂,為了買它們,我也廢了好大功夫...”
杜清歡歎了一口氣:“好了,你們出去吧。”
三個人頭又湊了過來,左痣說:“小姐,你又要幹什麼?”
右痣:“小姐,你該吃藥了。”
右痣每次這麼說,就會讓杜清歡想起潘金蓮那句“大郎,該吃藥了”。
她揉著眉心:“知道了,放著吧,我等會吃。”
左痣右痣對視一眼:“不可以,小姐,我們要看著你吃。”
“不用,我等會會吃。”杜清歡說著站起來,“我哪次沒有吃了?”
左痣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藥:“小姐,我們懷疑你最近一次都沒吃。”
杜清歡眉心一跳:“你們在哪裏拿的這些藥?”
右痣:“小姐是不是把藥都衝廁所裏了?這是小姐昨天掉在地板上的。”
杜清歡:“我不是...”
“你是。”左痣皺起眉頭,“鬱蒼說的。”
“???”杜清歡眼皮一跳,“別聽他胡說,他滿嘴謊言。”
右痣點頭:“我們覺得他的話比小姐真實。”
“……”杜清歡索性坐在床上,“他什麼時候說的?”
左痣:“他離開那天說的,當時我還不信。”
右痣:“但昨天晚上我發現了洗手間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