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推開門出去，站在門外瞥著眼看著左邊隔壁房間。
她也想不明白，怎麼能哇哇哭成這個樣子？怎麼說也不是小孩子了。
這時，左邊門打開了。
鬱蒼走了出來，掀眸看著她。
杜清歡眼皮一跳：“你心理有問題？”
鬱蒼瞥她一眼：“你精神有問題。”
杜清歡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會哭成這個樣子，聽得我都有點擔心，生怕把我耳朵震聾了。”
鬱蒼唇角勾了下，一點看不出剛剛傷心的樣子：“是有點遺憾杜小姐耳朵沒聾。”
杜清歡琢磨著，這人可能都是把悲傷埋在心底，這麼想想也是有點可憐的：
“你是不是被新聞影響了？那些製作新聞的人也真是沒良心，有什麼問題衝我來就好了，幹什麼還要針對你。”
鬱蒼：“你也不必這麼善良，聽著怪虛情假意。”
杜清歡：“……”
這時，從鬱蒼身後冒出個小小人來，抽抽噎噎著小鼻子：“小舅舅，要抱抱。”
“……”這不是鬱月嗎？
杜清歡瞬間明白過來了：“哦，你把孩子打哭了？”
鬱蒼：“杜小姐看來病況還不是很好。”
杜清歡“噗嗤”一笑：“我隻是沒想到鬱月這麼小，也需要看心理醫生。”
她就說呢，怎麼那個哭聲聽著像個小孩子。
這時，鬱月擦擦淚眼朦朧的雙眼，瞅見了杜清歡，頓時眼睛亮起來：
“漂亮姐姐！好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裏！”
鬱月推開了正要安慰她的鬱蒼，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杜清歡麵前：
“姐姐，抱抱！”
杜清歡：“……”
鬱蒼一隻手還未落下：“……”
看來鬱月不是需要來看心理醫生，而是需要來看精神病人。
杜清歡皺著眉頭，不想抱：“乖，去找你舅舅，看看你舅舅多可憐。”
鬱蒼：“……倒也不必這麼體貼。”
“不要嘛，舅舅沒有姐姐溫柔。”鬱月小腦袋一直蹭著她，“我想聽姐姐講故事。”
心頭又被紮了一刀的鬱蒼：“……”
他就想不明白了，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杜清歡有哪點溫柔了？
杜清歡指著鬱蒼：“帶走你的小孩。”
鬱蒼索性倚靠著牆：“不是我的小孩。”
頓了下，他道：“你平時也是這麼帶小孩的？”
他想起杜清歡還有個小孩，卻好像從沒見過她的...
老公這個念頭莫名讓人不舒服。
“嗯？”杜清歡捏著鬱月的小臉，“我又不帶小孩。”
果然還是這麼毫無責任心，鬱蒼輕嗤一聲。
杜清歡聽見了：“幹什麼？你自己帶小孩不也是讓她哇哇大哭，還帶得小孩不黏親戚黏陌生人。”
鬱蒼：“……”
他自認為自己從沒養過小孩子，能帶成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誰知道這丫頭喜歡瘋子。
雖然，她最近好像不那麼瘋了。
杜清歡戳戳鬱月的臉：“你來這裏幹什麼？”
鬱月：“舅舅覺得我好幾天心情不好，怕我憋出毛病，所以帶我來看醫生了。”
“但是我好想媽媽，我有半個月沒見過媽媽了。”
杜清歡：“哦，那為什麼不找媽媽？”
鬱月：“舅舅說媽媽出差了，還有些時間才回來。”
杜清歡看向鬱蒼：“你不會是拐賣小孩吧？”
鬱蒼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換不了幾個錢。”
其實是因為他姐最近腎髒出問題，病倒了。
他丈夫陪著她奔赴其他地方尋醫去了，交給誰帶都不太放心，最後請鬱蒼幫忙帶些天。
“哦。”杜清歡說，“鬱先生是經常熬夜嗎？”
鬱蒼愛理不理的：“不是。”
“這麼說來，昨天晚上鬱先生還破例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鬱蒼：“癡人說夢。”
“確確實實！”鬱月突然眨巴大眼睛，“我昨天還看見小舅舅在盯著姐姐之前提過的蝴蝶標本看！”
杜清歡微頓了下，看向鬱蒼：“哦，我還以為你早就扔掉了。”
鬱蒼像隻凍僵的熊：“二手轉賣能換幾個錢。”
杜清歡：“鬱先生真是勤儉持家，我輩不能及。”
鬱蒼：“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