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杜清歡轉回頭，“果然太陽還是在東邊的。”
“什麼？”
“無事。”杜清歡想，鬱蒼大概現在心裏正在鄙視著她男人接二連三地換，但關她什麼事，“你不會今天也是來看舞劇？”
“嗯。”墨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過來看看。”
他怎麼會承認是看見了她發在朋友圈的圖文過來的。
杜清歡：“謝謝你的傘。”
“不用謝。”嗯？謝謝傘？
杜清歡琢磨不透墨玉這個人，書裏對墨玉的描寫幾乎僅限於——他是個大明星，最紅歌手：
“你唱的歌挺好聽的。”
墨玉靦腆地撓了下頭：“你喜歡...哪首？”
這個範圍可就廣了，她都不知道哪首是他唱的，自從來這裏後，她都忙得沒時間打開軟件聽聽歌。
杜清歡：“最近發的那張專輯，我還買了，可不好搶了。”
如果不能成盟友，那也不能成敵人。
墨玉愣了下：“我也最喜歡..這一張，你喜歡裏麵哪一首呢？”
杜清歡：“嗯，第二首吧。”
墨玉隱藏在墨鏡下的臉“噌”地灼熱：“我也是。”
這時，鬱蒼從她身邊冷不丁擦肩而過：“嗬。”
然後麵無表情地走到她前麵去了，不遠不近，剛剛好礙眼的距離。
杜清歡：“……”
墨玉沒來得及看清人，小聲說：“他的背影好像有點眼熟。”
“大概不是你的粉絲，就算是，也是黑的。”杜清歡說。
墨玉有些好奇地看著鬱蒼背影：“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像那個27歲的鬱……”
杜清歡壓低嗓門：“27歲的鬱鬱寡歡的家夥。”
墨玉：“小聲點，別這麼說，不可讓他聽見。”
杜清歡毫不擔心：“不會，他對我說的話向來是當空氣。”
前麵鬱蒼似乎又重重地冷嗬一聲。
杜清歡都有點擔心他是不是支氣管炎。
杜清歡：“你就這麼出來，也不怕被粉絲看見。”
“現在下暴雨，我想應該是不會有人看見的。”墨玉說。
杜清歡點頭：“我記得上次你說過，我們是同學。”
“嗯。”
杜清歡好奇女配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是啊，我後麵回去想了想，我也有印象。”
墨玉有些驚喜：“你記得我？”
“嗯。”杜清歡說，“當然啦，你上次不是說了，你是我前桌，我記得你。”
墨玉：“...是後桌。”
“…反正差不多啦。”杜清歡踩著水，“你以前成績挺好的，老師都誇你來著。”
墨玉很紅，杜清歡經常在網絡上看到粉絲討論他的事情，也多少記得一些基本信息。
“謝謝。”墨玉抿了抿唇，“你是我前桌時，我的成績挺差的。”
隻要臉皮厚，沒有什麼尷尬過不去。
杜清歡試圖挽救：“那也比我好。”
墨玉無奈看著她：“當時你的成績很好，還是你教的我數學。”
“哦，你教我數...什麼什麼？”杜清歡像是聽到什麼新聞，“你確定？”
女配真的是教他數學，而不是教他怎麼碾死一隻昆蟲？
“是啊。”墨玉也沒有生氣她忘記了，“你當時...”
他想起那時她垂眸時低聲說話，安靜乖巧的樣子，眸色有些溫潤：“很..溫柔。”
杜清歡幾乎懷疑墨玉是不是在說反話：“那、後來呢？後來我怎麼樣了？”
“後來，你...”墨玉看向她，“你不記得你後來怎麼樣了嗎？”
杜清歡怕嚇到他：“我後麵就...嗯，我不記得了，發生了很多事情。”
墨玉小心翼翼問：“你失憶了？”
哎她都沒想到這一點。
杜清歡點頭：“嗯，我失憶了。”
墨玉有些吃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杜清歡吐出了萬年老梗：“車禍。”
前麵的男人又“嗤”了一聲。
“……”
杜清歡圓滑得可惡，墨玉也天真得可愛。
總之，他信了，有些心疼她，還有些失落：“原來你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怪不得...”
杜清歡：“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半年前遇見她時，她看起來那麼冷漠。
墨玉沒有說出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有房，有車，還有爛攤子。”杜清歡隻想聽後續，“那我後來怎麼樣了？”
墨玉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