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杜清歡笑起來,“還以為你是看見我的朋友圈,所以過來的。”
鬱蒼手一僵,隨即坐進車裏:“知道你在這裏,就不來碰黴運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黴運你不碰見,就不會遇見更糟糕的事情?”
落湯犬此時也晃了過來:“汪。”
杜清歡把它抱起來:“能借個車嗎?鬱先生。”
鬱蒼腳放在油門上:“你不是喜歡走路,要車幹什麼。”
杜清歡:“現在沒傘了,還沒帥哥嘮嗑,不太好走。”
鬱蒼心裏“噌”地冒出小火苗來:“那杜小姐不如去找找那個不知道被踩扁了沒有的帥哥。”
說完,他一腳踩在油門上,車緩緩朝前啟動。
她卻忽然笑著攔在他麵前,鬱蒼倏然踩下刹車,臉色很難看:“不要命?”
杜清歡抹了把眼前的雨水:“哦,沒看見車原來這麼近。”
鬱蒼盯著那一人一狗,唇抿成冰涼一條線:“上車。”
“多謝。”杜清歡抱著狗進去,“去鳳翼小區。”
“……”鬱蒼從後視鏡看她,“杜清歡。”
“嗯?什麼?”
“我不是司機。”
“抱歉,忘了。”杜清歡敬了個禮。
鬱蒼:“去我的小區幹什麼?”
杜清歡:“家啊。”
鬱蒼心頭驀地漏了一拍。
杜清歡很快把這一怕補上:“你家,拿蝴蝶標本。”
“……”
杜清歡搓搓手臂:“你這車裏怎麼這麼冷?”
鬱蒼在前麵散發南極氣溫:“杜小姐心冷,大概體溫也得配合。”
杜清歡瞅向他:“鬱先生心情不好?”
鬱蒼:“很好。”
“哦。”杜清歡想起剛剛場麵,“墨玉應該沒有被踩扁吧?”
鬱蒼踩油門更快了:“不知道,他被踩扁了,你也要跟著扁麼?”
“……不至於。”
可能是暴雨天,鬱蒼脾氣也跟著臭。
人還在車裏,杜清歡不想又踩著他哪根搭錯的神經,想了想,準備順順毛:
“兩次下雨都是你送我,鬱先生,我覺得其實你人挺好的。”
“嗯。”鬱蒼麵無表情,“你兩次都挺不怎麼樣。”
“……”杜清歡想了想,“不過還是謝謝你。”
“不客氣。”鬱蒼估計剛吞了南極冰,“杜小姐還是‘寧願不認識’好一點。”
杜清歡被這冷風呼了兩次:“看不出來鬱先生,有耐心傾聽他人說話的好品質。”
換句話就是“你聽牆角”唄。
鬱蒼哪裏聽不出來:“杜小姐也有破壞他人私有財產的好品質。”
杜清歡:“?”
鬱蒼:“別把我的座位弄髒了。”
杜清歡立馬抱著田園犬坐好:“我盡量把透水麵積縮小。”
鬱蒼瞥著她乖乖坐好的模樣,頭發全耷拉下來了,顯得兔子般弱小。
明明是隻惡狼,竟然也有這麼乖巧的一麵。
直到她懷中的田園犬被杜清歡拔掉了幾根毛。
“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