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全是墨玉、鬱蒼和她的照片。
角度刁鑽，有些照片看起來格外曖昧，模糊在暴雨中，有錯位的親吻感覺。
杜清歡開始刪照片：“兩男一女，還是兩個大紅人，能寫的可就多了吧。”
直發女生張了張嘴：“你別亂刪！”
“放心，我不刪你別的。”杜清歡還記得鬱蒼的事情，刪得比較慢，“我就說，怎麼遠遠的有個人頭晃來晃去的，我還以為哪裏演的僵屍片。”
“下大雨的，也難為你如此敬業。”
“……”
杜清歡正嘀咕著，不料那直發女生神級走位，以迅雷之勢奪過自己的手機，撩起腿就跑。
跑了，還不忘給他們招呼生意：“鬱蒼墨玉在這裏啊——”
“鬱蒼！鬱蒼！鬱蒼！”
“墨玉！墨玉！墨玉！”
鬱蒼：“……”
墨玉：“……”
別說，雖然這下暴雨的，還真有人聽見了。
一個兩個，接著是越來越多。
很快的，杜清歡隻覺得僵屍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連帶著她都被卷入浪潮中。
雨實在是大，遮擋視線，估計粉絲們也分不清自家偶像在哪裏。
“啊啊啊啊！鬱蒼呢？我家鬱哥呢？”
“我家小墨水！！我在這裏！別擠到我家小墨水！”
“讓一讓，讓一讓，你們別這麼擠啊！”
杜清歡懷疑粉絲們是不是千裏耳，怎麼這樣子都能聽得到的？
是不是千裏耳她還沒搞清楚，在人流當中，她隻覺得自己快成了千層餅。
“你們、讓個、路...咳咳咳咳！”杜清歡被這粉絲大軍驚呆了。
墨玉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擠成碎玉，反正現在他們衝散了，她也看不見墨玉人影。
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拉著她往外擠。
暴雨和著風突然又變大，一時間，杜清歡整個耳朵裏隻聽見暴雨的嘩啦聲，竟然也沒有想過誰拉的她，隻依順著那隻手，把她從人海中挽救出來。
杜清歡大口吐氣：“謝...”
“閉嘴。”
“……”
鬱蒼拉著她，用外套帽子把自己的頭臉遮住，趁著粉絲還沒反應過來，拉著她跑走。
鬱蒼手長腿長，跑過了一條街道，杜清歡快跑不動了：“鬱、鬱...”
鬱蒼皺起眉頭：“……”怎麼聽著像古代禦馬刹車呢？
見她吐著小舌頭喘氣，鬱蒼沒鬆開她的手：“話不是還挺能說一路的，怎麼，跑兩步就跑不動了？”
杜清歡指了指自己耳朵。
鬱蒼：“什麼？”
杜清歡：“腦袋進水了。”
她側過頭，拍拍一邊耳朵，把水從一邊耳朵倒掉。
“……”
杜清歡抹了把不知道是雨還是汗：“沒想到你的粉絲還挺多的。”
鬱蒼走到車旁，拿出鑰匙：“比你紅。”
“哦，反正我有錢，不用進娛樂圈炒作。”杜清歡聳了聳肩，“你開別人的車幹什麼？”
鬱蒼：“這是我的車。”
“原來停這麼遠。”杜清歡手放在膝蓋上，“你今天也來看舞劇？”
鬱蒼打開了車門：“隻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