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臨並不清楚外麵發生的事情,隻遺憾自己失去了一次收拾傅寒來的機會,隨後就隻能繼續抱著賬本以及嫁妝單子忙。
她不知道待嫁的其他女子是不是也如同她這般,此時出不了門,自然不清楚同樣待嫁,在她之後就要嫁入三皇子府的費清是不是也這樣。
太忙了太忙了,忙得她都沒什麼心思想其他的,她懷疑她娘是故意的。
然而就算是故意的,薑雪臨也沒法子。
畢竟是她娘。
隻看她爹還有四哥薑雪濤頻繁給她帶些小玩意又或者是點心回來,就能知道她日子過得什麼樣子了,而且越是臨近成親的日子,府上就越焦躁。
這種焦躁主要是幾個主子,尤其是靖安侯以及薑雪濤。
隻要想到再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薑雪臨就會出嫁,這父子二人就渾身不舒坦,心情更加不會好,已經差不多到了看誰都不順眼的地步了。
靖安侯夫人每日要忙著準備親事事宜,還要操心薑雪臨的嫁妝,忙得不可開交,自然沒那麼多時間煩惱,然而晚上躺在床上,靖安侯也能聽到她的歎息聲。
女兒即將出閣是大喜事,可成了親,日後肯定沒有在家中的時候自在,而且薑雪臨的性子,靖安侯夫人也擔心她日後到平王府會受了拘束。
沒出閣的時候還是個小孩,有什麼事情都有家中父兄為她承擔,再不然也還有她這個當娘的,可成了親,她便是主人,需要獨自麵對外麵的事情,日後是孩子的娘親,會同她一般,為了孩子操心。
靖安侯也沒想到傅寒來同人打架的事情居然還有薑雪臨的關係在。
第二日上朝沒一會兒,就有禦史出來參了傅寒來一本,說以他為首的紈絝子弟當街鬧事,欺辱百姓,目無法紀,極度囂張,仗勢欺人在酒樓欺男霸女等等,反正禦史吊書帶子最是擅長,狠狠地參了傅寒來一本。
這個禦史還並不是那幾個紈絝長輩交好之人,會知道這件事純粹是靖安侯帶著傅寒來離開後他就去那酒樓和同僚吃飯,剛好撞見了那幾個紈絝下來,詢問了夥計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老頭向來看不上紈絝子弟鬧事,之前就參過傅寒來幾次。
而且都快成親的人了,還出門鬧事,實在不像話。
那幾個紈絝的長輩自然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回去後叫了大夫,也詢問了他們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自然不敢和長輩說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被平王世子打的,隻含糊地敷衍了過去,說了是平王世子動的手。
他們不說清楚,那幾個家中長輩自然惱火得很,此時見有人參傅寒來,寵愛妾室疼愛庶子的禮部侍郎立刻就站了出來哭訴家中庶子的慘狀。
那庶子就是將薑雪臨比作花娘的紈絝,他身上的傷自然最重,有一條胳膊還折了,回去後哀哀地叫喚著,看得禮部侍郎心疼不已。
難得上朝的平王早就猜到今天大概會有什麼事情,直接就站了出來為兒子辯駁。
他不覺得丟人。
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該讓靖安侯府知道知道他兒子對薑雪臨的上心,知道傅寒來沒好意思告訴靖安侯,平王自然要表現一番,可不能讓兒子受了這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