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舒嚇得摟緊了祖母的胳膊。
梅老板哀歎一聲,“哎,這幾個姑娘,怎麼就死了?
才十幾歲,還都是孩子!”
老祖宗在一旁聽著,難過的搖搖頭,雙手合十念叨著佛經。
所有賓客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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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
巡捕房的張探長帶人趕來了,戴上手套,叫手下將懸在房梁上的死者放下來。
仔細檢查了一番,還拍了照片,便立刻跟梅老板了解幾個小姑娘的情況。
“梅老板,這些小姑娘是你這裏的演員?
你為何要讓幾個小姑娘演這麼有靈異色彩、壓抑的戲曲?
節目的最後集體自殺,是梅老板安排的嗎?”
梅老板一聽,頓時厲色掀起怒意,“探長先生,你是在懷疑我殺了她們?
這戲曲節目《目連戲》從來就不是我安排的,我有十幾年沒有教過我的徒弟們這戲曲了。
不信,你可以問我的其他徒弟們,我梅白有沒有這樣做過。
這些小姑娘,從北方戰亂的村裏來投奔我,我怎麼可能殺害她們?我梅白幹不出這種事!”
梅老板唱戲出身,功成名就之後,隱退辦了戲院,唯一可以免費觀看,靠打賞養活演員的戲院,還創辦了讓年輕人有地方吟詩作畫,讀書的書院,他是大善人,從不幹缺德事。
山茶花走過來,打量著這位張探長,這人長得還算英俊,自帶喜感,但看起來貌似比她還不靠譜。
“張探長,案子是要查的,不是直接問,你是凶手嗎?你是嗎?
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問問在他們上台前,有誰看到了他們在後台做準備,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張探長看了看山茶花,眸光一怔,誒?她是……他不敢確定,沒敢認,便清了清嗓子,“哦,你說的對,誰……誰剛才在後台看到了這些小姑娘做準備了?”
梅老板的一個女徒弟叫謝芳,剛來了不到半年,除了學戲,就幫忙打掃衛生,她哽了哽說,“我,我方才在後台整理道具,小七兒跟我說,讓我去幫她把早上洗的衣裳晾上,她說她來清掃後台。
我也沒多想,就去晾衣裳了,我晾衣裳晾的很快,然後再次返回來,就看到小七兒和她一個村子的幾個小姐妹在後台的隔間裏哭。
具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對了我看到她們掏出幾個巴掌大的木人偶放在了桌子上,還給木人偶磕了頭,然後她們就匆匆上台了。
我當時嚇住了,就沒敢進去阻攔。”
“木人偶?我知道了!”張探長立刻帶人衝進後台,一檢查果然發現了五個木人偶,“現在立刻封鎖整個沁春園,一個人都不許進出。
嗬,有我張偉張探長在,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他說完還故作帥氣的理了理衣領,就……挺彪的!
張探長的手下立刻將整個沁春園封鎖。
山茶花懷疑的看向這個探長,心中想,你確定你能調查到真凶?
張偉開始逐個審問,包括今日詩朗誦的書生和唱黃梅戲的演員們。
分別詢問他們,事發當時,他們都在幹什麼。
山茶花特別無語,聽了好一會兒,才去給張偉提了個醒,“張探長,我覺得你應該從人偶入手。
為什麼姑娘們要對著人偶磕頭?
還有,她們臨死前唱的這出戲有什麼故事,這個,就要問梅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