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她跟傅霖鈞第一次來沁春園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戲樂,當時梅老板的徒弟嚇得發抖,嘴裏念叨著,“她回來了,她找我們來報仇了!”
那個時候,山茶花就在想,沁春園一定是發生過和這戲曲有關的什麼事。
山茶花將這一切都告訴給了張偉。
這時,那門衛的老伯拿著掃帚衝過來,指了指外麵,“梅老板,外頭,外頭一個貴賓出事了。”
“怎麼了?”梅老板一驚,慌忙問他,“斌叔,怎麼了,你慢慢說!”
“有個貴賓被割了喉,躺在遊廊裏呢,我方才要出去掃地的時候看到的!”
山茶花看了看那斌叔,頓時反應過來,急忙衝跑出去。
張探長一看,哎呦,小樣兒穿高跟鞋還比我跑得快?我不服,我得追……
山茶花衝到外麵庭院裏的遊廊的時候,隻見前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他的脖子被人割了個長長的口子。
山茶花急忙衝過去,檢查了下,立刻幫那男人壓住傷口,“快,救人,叫救護車,這人還有呼吸。”【民國時期,是有救護車的,山茶花他們在當時相當於上海灘那種地方,西醫院都有。】
巡捕房的探員立刻來幫忙。
這時,那詭異的戲樂再次響起。
所有人都慌了,嚇得湊在一起,亂作一團。
斌叔拿著紗布遞給山茶花。
山茶花抬頭和斌叔對視了一眼。
梅老板道,“快,讓李醫生過來,救人!”
李醫生匆匆趕來,他是沁春園的醫生,梅老板從醫院聘請過來的。
徒弟們學戲,總有個跌打損傷,有個醫生在好些。
李醫生趕過來,即使幫那中年男人止血,“割喉的傷口比較淺,位置也很偏,及時發現,還有救,他現在這是昏迷。”
……
“太囂張了!”巡捕房的人正在現場拍照取證,張探長一腳踢飛了台上的一個花籃,“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簡直不拿我這個探長當一盤兒菜啊?
誒?我記得,你們這沁春園這一年總出事吧?
這五死一傷,之前還有三個死了是吧?”
梅老板點點頭,“張探長,不知道前麵三個凶案,你查出結果沒有?
我們都在等。”
張偉被梅老板這麼一問,尷尬的撓了撓頭,“誒……這……”
徐夢舒給山茶花遞了個濕毛巾過來,讓她擦擦手上的血跡。
山茶花一邊擦血,一邊看向張偉,“張探長,你絕對是盤菜,還是一盤下酒菜!
你這封鎖也封鎖了,現場也取證了,調查了,詢問了!
那對於凶手,你有線索了嗎?”
張偉心虛的動了動衣領,咳嗽了一聲,“現在可以肯定,凶手就是-
今天出現在沁春園,此刻被封鎖在這裏的所有人中的一個。”
山茶花無語,再次提醒了下,“可以從人偶和《目連戲》入手。”
張探長眸光一亮,“哦,對對對,梅老板,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目連戲》的故事了?
你這裏每次發生命案都和這戲曲有關,一定有什麼事,你沒說,你不說實話,我們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