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心道:終於開竅了!!!
偉大的探長先生。
這時,救護車來了,將方才的男人及時送去了醫院。
梅老板安撫前來的所有貴賓們別慌,聽他慢慢說。
貴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家心裏都慌,生怕下一個出事的就是自己。
“怎麼回事?梅老板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這沁春園總死人一定有問題。”
“梅老板,我可是聽說,你們這裏經常鬧鬼啊!”
“到底怎麼回事?”
梅老板攥了攥拳頭,“是,我一直不肯說,擔心再也沒有人再來沁春園給這些書生們、流離失所的可憐人捐款了。
我們這裏鬧鬼,經常半夜就會響起《目連戲》的戲樂。
你們喜歡聽戲的也都清楚,那部戲講的是陰曹地府之事,詭異恐怖,我們很多年不演了。
我們想過很多辦法,請了道士來驅鬼,法事也做了,可鬼並未驅除,或許是她怨念太深了吧!”
“g……g……鬼?不可能吧?”張探長的聲音有點兒抖。
山茶花打量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這貨也太慫了吧?
他是憑什麼當上巡捕房探長的?不會是督察長的親女婿吧?
梅老板眸光看向遠處,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當中,
“十多年前了,那時候朝廷沒了,到處是廝殺戰亂,西北來了個女子,十七歲,她跪到我麵前,
說家沒了,爹娘都被大兵打死了,她走投無路,希望戲院收留她,讓我教她唱戲。
我自然收留了她。
這小姑娘叫李鈺娟,很不一般,她野心勃勃,平日裏練功刻苦。
那時候,《目連戲》在當時很火,我教了很多徒弟,都學不好,就她學的特別好。
那年年初,北方的賀大帥來順遠,來我們這裏看戲,點名要看《目連戲》,就這一出戲,北方賀大帥看上了她。
要娶她當七姨太。
我當時極力阻止,因為她當時已經有了個談婚嫁的男人。
可李鈺娟執意要當姨太太,還跟當時談婚論嫁的男人斷了。
她親口對我們說,她這輩子是大富大貴的命,當大帥夫人才是她的命,嫁給窮書生,做一輩子戲子,她不甘心。
當時和她談婚論嫁的男人,就是方才被割了喉的男人。
這男人當年被李鈺娟傷了,想不開,我就經常和他喝酒,開導他,後來就開始跑碼頭做生意,成了個頗有名望的商人。
李鈺娟風風光光的嫁去了北方,從此我再也不會教徒弟唱《目連戲》了。
又過了幾年,李鈺娟又回來找我,說自己過得不好,跟婆婆經常爭吵,被賀大帥打罵,渾身是傷。
讓我收留她,讓我去跟當初那個被她拋棄的男人說,她後悔了。
我拒絕了,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
再後來,我聽說,她又被抓回北方了。
死在了大帥府裏。
從那之後,我們這沁春園經常半夜會聽到那首戲樂,還會聽見女人的哭聲,有時候,還會半夜看到李鈺娟在戲院的戲台上站著,又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