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
如今這年月,一百塊大洋可以在順遠買一間不錯的普通民宅了。
……
山茶花摸了張牌,慢悠悠的打出去,淡淡歎了口氣,“哎,本來我今日是去胡督察長家吃喜酒的,未曾想胡家竟騙婚!
害我師弟差點喪了命!
‘少帥夫人打群架進了局子,被逼認偷竊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說外人會怎麼說?
嗬,我今日,可算是領教了胡廳長的官威啊!”
胡廳長顫抖的手打出一張牌,“少帥夫人,都是我那兄弟胡奉賢的錯,我老早就說,人死不能複生,他偏不聽,非要搞些偏門左道的東西!
你放心,這事兒誰要敢傳出去,我非打斷了他的腿。
您更不用擔心順遠上流圈子裏的人知道。
畢竟謠言止於智者,上流圈子的人都是智者,就算有人聽說,也不會有人敢傳出去的。”
山茶花冷諷扯了扯唇,“謠言是止於智者,但止於不了智障。”
胡奉安被懟得啞口無言。
山茶花沒再說話,兩圈牌下來,除了副廳長贏了一把,其餘都是山茶花贏。
一共贏了四千三百多塊大洋。
她身後的幾個小巡捕帽子都塞得滿滿當當的。
山茶花用一半給幾個小巡捕和小九兒分了,另一半給了張偉讓他拿去看傷。
動手打人可不是誰都能白打的!
這時傅霖鈞來了,他穿著軍裝,上麵有些塵土和血跡,發型略微淩亂,像是剛從營地回來。
他衝進來的時候,山茶花剛打完了牌,起身直了直腰。
傅霖鈞衝進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緊張的仔細檢查,“你有沒有事?
打群架有沒有受傷?”
小九兒從旁道,“少帥,是咱們打了胡家,沒受傷!隻是胡奉賢骨折了,牙掉了……”
“那就好!”傅霖鈞將她緊緊摟在懷裏,閉了閉眼,他剛從軍中到家正找她,就接到了電話,薛時臨的人又剛好去大帥府找他,他就急忙趕來了,還好她沒事。
“頂多少兩根頭發。”小九兒隨意補了一句。
“什麼?”傅霖鈞緊張的撫了撫她略微淩亂的頭發,粗糲的手抹去了她臉頰的一抹髒汙,隨即血色翻湧的眸,殺氣迸出看向胡奉安,“因為你,我太太少了兩根頭發?我現在心如刀割,胡廳長,你官威好大呀!”
胡奉安麵子也不要了,直接跪了。
傅霖鈞的事,他早有聽說,以手段狠辣為人殘暴出了名,誰敢惹了他這個猖狂倨傲的軍痞?那絕對是找死。
“少帥,我真不知道山小姐是您夫人,如果我知道,我會斃了我那兄弟替山小姐出氣。”胡奉安聲音顫顫巍巍的。
張偉捂著被打腫的眼,一瘸一瘸走到傅霖鈞身邊,看著那胡奉安諷刺的笑了下,“哎呦,廳長。
我記得在河邊兒我師姐說過她是少帥夫人的,結果您怎麼說的?”
胡奉安連連搖頭,嚇得嗓子發啞。
一個小巡捕道,“少帥,他說,他是少帥的爹!問我們信不信!
我們都在場呢!”
另一個小巡捕也站出來,繪聲繪色把今日之事全都跟傅霖鈞說了,多少帶點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