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用手指撥開薛時臨的眼皮認真看了看,立刻清了清嗓子,“哦,我的意思是,放心,薛時臨會醒過來,我給他算過命,他是長壽之人,絕不會後半輩子躺在病床上。

他現在之所以昏迷,是方才爆炸的時候,魂丟了,被炸跑了。”

“丟了魂?”於斌訝異,“小時候我弟就丟過魂,被我娘叫了三天才叫回來。

我弟當時就一直昏迷著,全家都以為不行了呢!

後來魂兒叫回來,人就行了!”

山茶花點點頭,“正是。”

這時,一個兄弟衝進來,將一張精美的卡片交給傅霖鈞,“少帥,這是方才我回薛爺府上給他那換洗的衣物,家裏傭人交給我的。

說是晚上五點來鍾有人送來給薛爺的。”

傅霖鈞打開卡片一看,是一張邀請函。

【薛先生,

山田家族立足順遠,初來乍到,想在順遠結交些朋友。

明日,山田家族在禾町莊園設宴,還希望您能賞臉前來。

我們同時還邀請了您的朋友,傅霖鈞,傅少帥,我相信你們會來的。

你友好的新朋友-山田一郎。】

傅霖鈞剛看完,傅赫銘火急火燎的衝進來,關上了門,氣喘籲籲的。

“霖鈞,你攤上事兒了!今晚,一個富商請父親吃飯,父親讓我跟著一塊兒去了。

結果,這個富商隻是個中間人,東洋的山田家族的什麼一郎,想要認識父親,才讓人張羅了這麼個飯局。

那叫什麼一郎的老頭兒,好像是在東洋生意做的很大,勢力強大,如今看相中了順遠,想要來順遠擴大家族生意。

他把薛時臨幫咱傅家運回國的那批槍支彈藥給特麼扣了,連洪門幫派裏的兄弟都給扣了,還有整個遊輪,全被他們控製了,在海上飄著呢!

咱都不知道哪兒!

山田一郎威脅父親,說要把兩個女兒嫁給你和薛時臨,促成兩家友好,他們就放人,你說卑鄙不卑鄙?

哦,對了,還要入股輝煌山莊說是很看好這生意!”

山茶花從旁道,“也就是說,如果父親不答應,那……那艘遊輪上的人和那些槍支彈藥,他們都不會放過是嗎?”

傅赫銘點點頭,“東洋人手段卑鄙,這次敢公然威脅傅家,肯定是提前算計好了。

真刀真槍的正麵敵不過,就用此卑鄙的手段威脅。

日了狗了!”

傅霖鈞眸光浸寒,山田家族真是有備而來,抓穩了傅家的軟肋。

他了解透了,薛時臨不可能看著兄弟送死,傅家人不可能看著順遠在遊輪上的那麼多百姓被滅口。

今晚徐氏紡織廠的爆炸事件,定然就是山田家族給傅家提個醒,靠!

於斌氣得對著空氣錘了一記空拳,“把薛爺傷成這樣,還要明日去見他?

這是擺明了,想看咱們笑話!”

“這事兒特別棘手,你們猜就剛建成的那禾町莊園那塊地,是從哪兒來的?

是南城副總統批給他的地,那塊地以前是老市長要建學校用的。

有總統撐腰,他跟我們吃飯的時候可牛逼了!

這頓飯吃的堵得慌,父親正跟幾個督軍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他說這件事不能外傳,讓我親自來告訴你。”

傅霖鈞眼底裹挾著殺氣,這件事確實棘手,縱使傅家在江東六省獨大,但畢竟上頭還有南城的總統,如今這局勢硬碰硬殺他定然不行。

“如何叫魂?薛時臨最快多久能醒過來?明日的飯局我跟時臨必須去。”傅霖鈞問山茶花。

“叫魂最快也要三日,他才能回魂醒過來。”山茶花嚴肅道,“我還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