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了你。”她低笑,折騰了半天,也沒折騰到正地方。
傅霖鈞翻身,撩起錦被,“傅太太,這種事,怎能勞您大駕?我來!”
……
傅霖鈞怕她受罪,已經盡可能的溫柔。
山茶花怎麼都沒想到,那一刻,痛楚來得猝不及防。
上次從樹上掉下來,她以為已經破了,實踐證明並沒有。
關鍵時刻,她茫然又無助,咬著唇,眼淚流了出來。
方才那一股子瘋勁兒全沒了。
傅霖鈞壓抑著,十指緊扣,俯首疼惜的安慰,她疼,他也跟著心疼,這小可憐。
……
傅霖鈞的安慰擁抱像是麻藥,漸漸的,她眼前開始模糊。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長夜漫漫,一切才剛開始。
-
天快亮了,山茶花蜷在傅霖鈞懷裏,虛弱綿軟。
這一晚,她算是領教了傅霖鈞極致的柔情蜜意和他那軍閥的狼性熱血。
強烈的反差真是要了命了!
山茶花後悔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撲倒他了,到頭來,吃虧遭罪的,還是自己。
她轉過頭來,認真看他的睡顏,此刻的他和穿軍裝時候的他很不同,安靜平和,絲毫沒有殺伐狠戾的攻擊性,閉著眼,濃密的睫毛低垂,透出一絲疲態。
山茶花忽然很心疼他,他才二十多歲,肩上卻扛著整個江東,身上的槍傷、刀傷許多,錚錚鐵骨都是戰場上磨礪出來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臉。
迷迷糊糊,傅霖鈞摟緊了她,“怎麼?要繼續?”
“才不要!”山茶花抱怨一句。
“乖,睡吧,晚安,傅太太!”
“晚安,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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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懷裏熟睡,漸漸進入夢境。
夢裏有一個山寨,她穿著鳳冠霞帔,要嫁給意孤獨。
意孤獨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新郎古裝紅袍。
山寨裏給他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整個山寨喜氣洋洋的。
拜堂的時候,山茶花在流淚,臉上有著倔強,咬著唇,蓋著紅蓋頭,無人看見。
“一拜天地!”
“不行!”忽然一道衝動清冽的嗓音傳來,父親讓他去北方談一筆買賣,他才剛回來,就得知了爹安排自己的女人要和兄長結婚,絕不可以。
所有人朝身後看去。
傅霖鈞出現了,他霸道的拉住山茶花的手,對高堂之上的爹娘說,“爹,娘,兒子不孝。
哥,兄弟對不起你了,你們不能成親,我愛她!”
夢境裏的很多人都是虛幻的,唯有那攥著她手腕的手,有傅霖鈞專有的熱度。
“胡鬧!”高堂之上的父親勃然大怒,“這是你兄弟的媳婦!
爹已經給你找好了媳婦,雲寨的大小姐,咱們明日就去人家提親。”
“爹,從山茶花被抓來咱們山寨的第一天,我們就好了,我們一直好著,她肚子裏,有我的孩子。
兒子不孝,我放棄一切的繼承權,從此離開這裏,再也不踏上山寨一步。”傅霖鈞匪氣衝天的,穿著粗麻布的斜襟褂子,長發束起,帥氣逼人,將山茶花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