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正在書房看兵書,山茶花匆忙來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書,接過山茶花手中的畫像一看。
鷹眸微斂,濃眉蹙起,“茶花,你在哪裏看到的這個人?”
山茶花便將事情原委都跟傅晟講了。
傅晟立刻派副官去程家,將程伯伯接過來。
“程兄,你看這是誰?”傅晟將山茶花的畫遞給程賢。
程賢看了手一哆嗦,“唐霆?他居然來順遠了?”
傅晟對山茶花說,“我,你程伯伯,還有這個唐霆曾經都在前朝為官。
還有一個人,叫薛義昌,我們四個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拜把子兄弟。
薛義昌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活著的,隻有我們三個人。”
“薛義昌是我們的大哥,前朝江浙水師提督,負責統轄一省陸路官兵,權力很大,為人仗義勇猛。
但,我們沒想到,他被唐霆親手殺了。
唐霆給薛義昌扣的帽子是謀反,前朝時候,謀反可是要抄家的大罪。
……”程賢問傅晟要了根雪茄點燃,那些陳年舊事再次想起來,令他心緒難以平複。
傅晟接著說,“唐霆卑鄙小人,早就想算計我們,殺了大哥薛義昌,從皇帝太後那裏得來了信任,得來了權利。
想將我們兄弟幾個趕盡殺絕。
我們都因此受了不少罪,遭受了不少磨難。”
“義父,那個唐霆好像是特別相信風水命理,他剛下船,就讓人給他算命。
算命的說,他有個克星在順遠,是個女人,你們知道是誰嗎?”於瓊問。
傅晟和程賢對視一眼,兩人眸底閃過一抹驚慌。
傅晟說,“程兄,老四媳婦是林啟峰的外孫女,你可以信任她。
於瓊是我江東武膽的女兒,跟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也可以信任,就別隱瞞孩子了,這樣茶花也能在適當時機保護他們。”
程賢點頭,“我定然相信。
茶花,其實昕昕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父親,是我們的大哥薛義昌。
當年,薛義昌被唐霆殺害,我跟傅兄趕緊趕到薛家,薛義昌當時兒子兩歲,他夫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剛好要生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薛夫人聽了這消息,一著急早產了。
生下了女兒,失血過多就去世了。
我們帶著薛大哥的一兒一女趕緊逃了,當年的苦楚和艱難-”
程賢說到此,哽咽了。
傅晟也紅了眼眶。
山茶花震驚不已,“那薛伯伯那個兒子呢?”
“就是薛時臨!”傅晟說,“當年,我們為了更好逃跑不被抓到,我抱著薛大哥的兒子跑,程伯伯一家抱著那女兒跑,我們分兩路逃亡。
但是當時我受傷了,我怕孩子被抓到,就將孩子放在一個民宅裏,自己引開唐霆的人。
等後來,我活下來了,再回去找孩子的時候,就再也沒找到。
之後我找了很多年,才找到了薛時臨。
我沒告訴他,他的身世,因為唐霆很狡猾,他躲在暗處,有自己的秘密地下勢力,我擔心時臨的身份被發現有危險,就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