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霍清硯話音剛落,樓關捂著心口,表情痛苦。
“阿爸!”樓彩詩趕緊扶著父親,“阿爸,您怎麼了?”
山茶花的目光也趕緊看向樓關,等她再去看角落裏的時候,那女孩子消失了。
霍亭書連忙上前來,“樓先生,我派人送您去醫院。”
樓關抬手,“不礙事,老毛病了,一受刺激就這樣,心口發疼,年紀大了。”
霍清硯轉頭不屑諷刺的勾了勾唇,嗬,這老爺子還真會裝。
“這樣,二樓有個小客廳,那裏安靜,我帶您過去休息一下。”霍亭書說。
撲哧-
樓關忽然一口白沫噴出來,接著他開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喘不上來氣似的抽搐。
眾人嚇壞了。
山茶花忙拿出一張符籙啪-
貼在樓關的後背上。
呼-
樓關一口大氣喘上來,接著連連喘氣。
山茶花忙道,“先扶樓先生上二樓休息,樓先生這不是病了。”
樓彩詩見山茶花似乎有兩下子,一張符籙救他阿爸,趕緊點點頭。
一行人上了樓。
百樂門二樓的小客廳是霍亭書的私人會客廳,古生古色的梨花木家具,很有古韻。
地毯是意式的,十分奢華。
兩者搭配,卻意外的華貴好看。
“阿爸,你感覺怎麼樣?”樓彩詩輕輕拍撫著父親的胸口。
“好多了。”樓關眼神中的銳氣褪去,感激的看向山茶花,“多謝你。”
山茶花道,“客氣了。”
這時,一個穿著明媚紅繡百柳圖旗袍的女人端著茶走進來。
她肩膀上披著華貴的皮草,時髦洋氣的齊耳短發燙成卷,雍容華貴,“方才我見樓先生不舒服,就泡了點茶。”
女人聲音很溫柔,她一進來就和霍亭書的目光觸及到一起。
霍亭書笑容裏有幾分寵溺,等她放下茶,更是拉過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而後那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霍清硯。
霍清硯從旁看著這一幕,眼神全冷了。
程昕昕在山茶花小聲道,“這位是阮明鈺,當年上海灘百樂門的頭牌,現在是霍亭書的女人。”
山茶花從霍清硯和阮明鈺的眼神中,參透了他們三人的關係。
眾人坐下來,霍亭書看向山茶花,“茶熙小姐,你懂玄學?你方才在樓先生背後貼得可是符籙?”
山茶花外表看上去年輕,可她此刻神態貞靜,頗為成熟,讓人油然而生的信服。
“是。”山茶花看向樓關,“樓先生,看您的麵色,您已經有三年沒睡好覺了。
是不是經常半夜胸口發悶,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你睡不著?
且您的一頭白發,也是這三年全白的。
您時常會忽然口吐白沫,前胸後背發疼?”
樓關不可思議的看向山茶花,連連點頭,“對,我看過很多醫生,國內的名醫都看了。
我的胸腔經常性裂傷,有時候還會吐血。
醫生問我是不是受了傷,可我從未受過傷,身體就是這樣。”
樓彩詩道,“我阿爸晚上還經常做噩夢,夢遊,有一次差點掐死我三娘,甚至還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