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鈞,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林啟峰一頭鶴發,眸光一點都不似老者那般渾濁,很亮。
“既然,我和她注定磨難多,希望您幫我想個辦法,不管將來重生多少世,我依然能記得她。”傅霖鈞手中拿了根雪茄,遲遲未點燃,想想妻子和孩子,還是放下了。
方才吳皓那番話,讓傅霖鈞不得不懷疑,吳皓怕又是哪一股想要拆散他們的勢力,他從未有過的不安。
林啟峰道,“天庭中,有一五明宮,是天庭專門製造金器之地。
五明宮中,有一金池,若取其金讓五明宮中天神幫忙刻金印,燙印在左肩,心中想著為何要燙印,那將來,生生世世,便不會再忘記此事。
這便是銘記於心,銘記於魂。”
“好,那就勞煩外公了。”傅霖鈞很肯定地說。
“霖鈞,你若燙印,那便是連靈魂都被燙印,不管你將來是回天庭,還是在人間為人。
且,天庭的金印燙印傷口愈合落下印記要三個月之久,疼痛也將是三個月。
你再想想,外公勸你,還是別這樣,靈魂被燙印之後,對你將來重返天庭會有影響,你-”林啟峰提醒到一半。
傅霖鈞說,“外公,我已經想好了,多謝您替我想到辦法。
就麻煩您,盡快。”
外公拍了拍傅霖鈞的肩膀,“霖鈞,外公會守著你們,哪怕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會守著你們。”
“外公,我們讓您操心了。
和您說實話,什麼天庭不天庭,我根本不在意。
我隻希望老婆孩子平安,一家三口人一直好好活著。”傅霖鈞看著遠方說,“那才是生活的意義。”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茶花交給你,外公很放心。
‘神祗傭兵團’是你的人?”外公忽然問。
傅霖鈞訝異,“外公知道?”
“‘神祗傭兵團’是由五個國家的超強雇傭兵組成,他們是便衣雇傭兵,擁有最強的戰鬥能力。
他們最擅長的是,人身安全保護。
在世界各國,這個迅速崛起的傭兵團,名號響當當,但誰也不知道這隻強大傭兵團的首領是誰。
若不是外公不同尋常人我也定然發現不了。”
傅霖鈞道,“什麼都瞞不過外公。”
“‘傭兵團’的兄弟全是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結交的雇傭兵,我也曾是他們的一員,隻不過我們那時是散兵。
就在我來上海的時候,我將他們聚在一起。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茶花在亂世中的安危,您看到的南湘花園附近的別墅裏住著的不少國人、洋人不少全都是保護茶花的。
她孤身願意來陪我闖蕩上海灘,我怎麼可能讓她置身於危險?
‘神祗傭兵團’是我能給她的,最好的保護。”
“除了外公我,肯定沒有人發現,你心思太縝密了。
外公,這就幫你辦事去。”
……
傅霖鈞和林啟峰在碼頭談事,而碼頭的一艘舊船裏,正栽歪倒著一個人。
是唐宴崢,他如今用的司遠杭的身體還在受傷中。
從醫院跑出來,他威脅黃包車拉了他很遠很遠,一直到碼頭,黃包車夫跪地求他放過,車夫說,老婆孩子還在等著他回家,一起給孩子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