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崢便放了他。
他跌跌撞撞上了破船,本想劃著船槳就這樣自殺去自殺,自生自滅。
然而很巧合,他聽到了傅霖鈞和林啟峰的談話。
他忽然就不想死了。
他還在發燒,便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要奔去的方向是山茶花的南湘花園。
他想去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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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最近兩天,天都陰沉沉的,像是總有迷霧散不開一般。
山茶花睡得香甜,是敲門聲打斷了山茶花的熟睡。
外麵是張偉,聲音急促,“師姐,你快去看看,外頭司遠杭來了,病號服上都是血,就倒在外麵,嘴裏一直嘟嚷著有很重要的事要見你。
我讓他走好久了,他就是不肯離開,一走一過的路人都往家裏看。”
山茶花一聽,頓時精神了,起來穿了件外套,就下樓了。
明明是早上八點來鍾,可天陰沉得像是要天黑了一般。
她來到枝纏大鐵門旁,站在裏麵,看門口倒著的司遠杭,他胸口有傷,血還在往外滲。
“司少帥?你怎麼在這兒?”山茶花問。
唐宴崢一個恍惚,司少帥?謔-
差點忘記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靈魂,現在是唐宴崢。
他扶著枝纏鐵門緩緩站起來,陰鬱的眼睛凝望著山茶花,情緒很複雜,“還好嗎?”
“我很好,司少帥有事?算命?還是請我幫人看事兒?或者是幫你看事兒?你怎麼了?”山茶花不解的看著他,“你,要不要先去醫院?”
“我隻是想看看你。”唐宴崢想說的是,我是唐宴崢啊,我那樣愛你,卻很無力,說不出口。
因為聽到了傅霖鈞和林啟峰的談話,他覺得自己輸了。
他的病態單相思和他們的雙向奔赴,根本沒有可比性。
但讓他放棄,從此離開,死去,再不見她,他不舍到心痛。
左眼一滴血淚滾滾而落。
“我讓張偉送你去醫院吧!”山茶花剛要喊人。
唐宴崢卻忽然製止,“別,茶熙,你希望我做個什麼樣的人?”
山茶花覺得這個司遠杭怎麼總是衝著她發瘋?她明明從來不記得他,難道又是哪一世,她認識的人?
她實在想不起來。
“告訴我。”唐宴崢血流太多了,臉色慘白慘白,沾著血的手抓著鐵門,仿佛下一秒,沒了鐵門的支撐,他便會倒下。
張偉漸漸靠近,“大,大哥,你,你在流血。”
“告訴我,茶熙,你希望我做個什麼樣的人?”
山茶花和張偉對視一眼,都覺得他要不是因傷把腦子燒壞了,就是喝酒喝多了。
山茶花隨口說了一句,“好,好人。”
司遠杭重重點點頭,“好。”
咚-
伴隨一聲響,司遠杭倒在了茶花家的門口,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平和。
山茶花還是讓張偉將司遠杭送回醫院了。
她奇奇怪怪的回了房間。
這一刻她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唐晏崢,如果知道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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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
林啟峰來見傅霖鈞,從頭裏掏出一天庭帶出來的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