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眸光微動,嚴肅而冷靜,似乎想到了什麼。
老伯謹慎而小心的問,“山小姐,你可能算出,我閨女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說著,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阿婆更是啜泣起來,“我們五十多歲才有了個這麼個寶貝閨女,她,她-
都是報應,是報應啊!”
阿婆攥著老伯的手,兩人都落淚了。
山茶花道,“你們先別往最壞了想,我現在幫你們算算她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在薛山,好嗎?
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一步步來,我會盡力幫你們。”
傅霖鈞和帛桀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老伯的事,和薛山七大惡仙兒脫不了幹係,老伯的事,和他們的事一定有種某種聯係。
老伯和阿婆趕緊斂住了淚水,連連點頭,“好,我們該怎麼做?”
山茶花從福錦袋裏掏出一個骨瓷的小碗,一根銀針,“張偉,取半碗薛山河水來。”
薛山腳下,有一條細小的河流,就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嘩啦啦的流淌著。
張偉趕緊接過碗,打了半碗水。
山茶花將銀針交給兩位老人,“每個人三滴手指血,滴在水中。”
兩個老人趕緊照做。
血滴在水中,氤氳成如絲狀的血絲,漸漸的氤氳了整個一碗水。
山茶花拿出一張黃符,隔空一吹,符籙著了,山茶花將燃著的符籙丟在碗中,又讓張偉將碗放在小河中,讓碗順著河流飄走。
換作之前,山茶花自己可以親自放,可現在她懷有身孕,身子不方便蹲下,師弟便是她最好的幫手。
所有人緊張的盯著順著河流緩緩飄走的碗,碗中還有符籙的火焰呼呼啦啦的,遠遠的都能看見,就像是一盞明燈。
樓彩詩走過來問,“茶花,這是-”
“薛山這條河的河水,是繞山自下而上循環反複流淌,這條河剛好位於薛山的龍脈之上,親人骨血是相融相吸的。
二位老人的血融入碗中,由我的黃符引路,就會順著薛山龍脈尋找他們的親人,如果找到了,碗中的血就會飄出去,去他們的女兒身邊,形成血霧,讓他們的女兒能感受到兩位老人在找她,如果他們的女兒不在薛山中,等繞一圈回來,碗中的血便還在,不會有絲毫變化。”
樓彩詩懂了,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河裏流淌的河水,等著那隻碗再次繞回來。
就在這時,一陣轟鳴聲傳來,這轟鳴聲有力轟轟的,一聽就是軍車。
很快,一輛軍車停在傅霖鈞麵前。
薛時臨匆匆忙忙下了車,來不及和周圍認識的人打招呼,直接對傅霖鈞道,“你家老爺子,在軍醫院殺了一個軍醫。
警告其他軍醫,若是接不上於星睿的斷手,若是救不活於星睿,就讓所有人陪葬。
馬督軍他們都在盡力安撫,可是沒用,我勸也沒用,他就差拿槍指著我的腦袋了,該怎麼辦?
你要不要現在跟我回去一趟,也不能讓老爺子,因為那個人渣於星睿,殺了那麼多軍醫!
我看老爺子這次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