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碗和針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媽再也抑製不住恐懼,“啊”的尖叫起來!
她摔坐在地上,又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踉蹌著就往房門跑!
黑暗中那抹鬼影如影隨影:“你還沒說清楚,是要去哪兒啊?”
王媽的手抖的如同犯病,好不容易抓住了門把手。
一隻手卻突然從她身後伸出,“啪”的落在了門上。
王媽身子一抖,驚恐的瞪大眼睛,嚇得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她朝著後麵就倒下來,頭差點就砸到了阮惜時的腳。
阮惜時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
王媽的腦袋咚的砸在了地麵上。
阮惜時站在黑暗中,長發如海藻一般披在身後,赤腳站立著,目光幽暗猶如鬼魅。
“這人也太禁不住嚇了!”崽崽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就這膽子還想半夜偷摸著來害你!”
“做了虧心事,自然怕鬼敲門。”
阮惜時淡淡道,她走到床邊,撿起碗和針,塞進了王媽回懷裏,又打開了門,將王媽拖到了樓梯口,然後一腳踢了下去。
“咕咚咚!”
王媽毫無反應的從樓梯滾下去。
阮惜時看都沒再看一眼,轉身回到屋子裏,重新將門鎖好,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就聽到樓下傳來尖叫聲。
第一發現王媽倒在樓下的,還是起早打掃衛生的傭人。
很快章老夫人就聞訊而來,見到後腦勺流血,口吐白沫的王媽,差點沒嚇得暈過去!
她趕緊讓司機把王媽送去了醫院。
等阮惜時睡飽了下樓,跟著去醫院的傭人正好回來。
“王媽的情況很嚴重,大夫說需要住院治療。”傭人對章老夫人道。
章老夫人聞言,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她手裏還攥著從王媽身上掏出來的空碗和針。
其他人不知道,但章老夫人卻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王媽不是去取阮惜時的血嗎,怎麼會東西還在她身上,人卻摔了下來?
難不成是天太黑了,一腳踩空了?
章老夫人正想著,就看阮惜時下了樓。
阮惜時一臉神清氣爽,甚至早飯還多吃了一個包子。
章老夫人更加心梗。
這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沒有拿到阮惜時的血,還把王媽給搭了進去!
這些年,她身邊全靠王媽給她出主意,照顧她的衣食起居。沒了王媽,她就像是失去了手腳一樣。
果然當天晚上,她就在睡前摔了一跤,把額頭摔出一個大包,鼻子也撞出了血,睡覺的時候更是受了風寒,第二天就起不來床了。
章老夫人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但阮惜時還是不太放心,雖然王媽被送到醫院去了,卻難保章老夫人再重振旗鼓,對悠悠下手。
所以第二天上學,阮惜時早上直接將悠悠送去了宋家。
宋家一家人瞧見這可愛的孩子,簡直是歡喜的不得了,左摸摸右摸摸的。
悠悠之前在章公館怕章鎮江和章老夫人,來了這裏以後竟然神奇的不怕生,尤其是對宋玉霜,表現出了特別的親近。
“我喜歡這個姐姐。”悠悠小嘴巴也很甜,“看見就有親切感!”
見悠悠跟宋家人處的好,阮惜時也放了心。
之後幾日,阮惜時都是早上把他送去宋家,晚上再坐宋玉霜的車,將悠悠接回來。
禮拜五的時候,阮惜時跟傅雲霆約好第二天去看婚紗。
白天上學的時候,她和宋玉霜聊到要去看婚紗,正好被宮欣愉聽到。
“什麼婚紗,誰要結婚?”宮欣愉趴在阮惜時桌子上,好奇的問。
這段時間,雖然宮欣愉總纏著她們,但也沒對阮惜時怎麼樣,所以宋玉霜對她的態度比對之前好一點了:“是惜時,惜時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