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
阮惜時用意念問崽崽:“人如果中了邪術,會不會就變成我外公這個樣子?”
“什麼叫邪術,這種邪術多好用啊!”崽崽哼唧了一聲說,“的確是有這種可以控製人的玄術。”
如果是被控製的,那做出什麼都不奇怪了。
阮惜時抿了抿唇。
她想到了後院的陰氣,想到了趙絮兒。
說不定外公變成這樣,跟趙絮兒有關係。
看來她還要再去章公館看一看。
“所以,你外公的死,真不是個意外?”江泰鴻又開口道。
阮惜時看向江泰鴻,他雙目緊緊盯著阮惜時,似乎現在就想從她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阮惜時輕輕開口:“我相信外公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其中一定有問題。我會找到真相的。”
“……好。”
江泰鴻吐出一個字,就沉默下來。
他以前總不願意去想往事,可現在真提起來了,想到人已經不在了,又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幸好這時何淑芬回來,打破了他心頭的這股說不出的悶意。
大夫推著她進門,見兩人對坐著,何淑芬臉上露出笑意。
“淑芬。”江泰鴻趕緊站起身來,“檢查怎麼樣?”
“大夫說,我現在的各項指標都恢複正常了。”何淑芬淺笑道,又看向阮惜時,“阮小姐真是神醫。”
“不敢當。”阮惜時搖搖頭,“那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阮小姐慢走。”何淑芬對江泰鴻道,“我不方便,你去送送阮大夫吧。”
“沒關係的。”阮惜時說。
江泰鴻卻是一言不發,朝著阮惜時走過來。
阮惜時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從房間出來,江泰鴻一直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走到門口。
阮惜時停下腳步:“江老先生不必送了。”
江泰鴻嘴唇動了兩下。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查到了外公的事情,會來告訴您的。”阮惜時道。
江泰鴻微怔了一下,看著她清透的雙眸,臉上肌肉動了動,似是想擺出板正的神色,最終卻隻是化為了一個嗯字。
阮惜時坐上車。
一轉頭,她看見了江泰鴻轉身離開的背影。
他的背脊已經開始佝僂了,卻又將雙手背在身後,努力的挺直著。
他是一個倔強的人。
如果不查出外公性情大變的真相,想必他心裏的這個結永遠都不會解開。
阮惜時垂下眼,收回了視線。
回到家中。
阮惜時剛消化好心情,一開門就見一個小泥團直撲進她懷裏!
“阿娘阿娘你回來啦!”
阮惜時從這甜甜的小奶音當中,才分辨出這“小泥團”是悠悠!
“誒唷我的小祖宗!”李媽跑過來,趕緊拉開悠悠,“你這一身泥,別把夫人的衣服給弄髒了!”
“沒事李媽。”阮惜時說著,看向一身泥巴的悠悠,“你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蕭雲惜走過來,她手上身上也都沾著泥,“悠悠說記起來以前家裏種過很多漂亮的花,我想這或許對於他恢複記憶有好處呢,所以我就問了傅少帥,經過他同意之後,就帶著悠悠在你家花園裏種了一些花。”
宋玉霜也跟在後頭,提著一個泥桶,一臉的新鮮。
宋家也是大家族,教養出的都是名門閨秀,挖泥種花這種事,宋玉霜還真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