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自信。

但她也道:“如果你不信的話,也可以不用,畢竟看醫,是要講求醫緣的。”

不信,就是沒有醫緣,她也不會強求。

她說著起身,將藥方遞給葉雲州。

葉雲州看著她沉靜的小臉,伸手接過了藥方,收了起來:“好,我會親自去抓藥。”

“我再給她疏通一下穴位。”

阮惜時見他接過了藥方,這才又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銀針,走到葉小姐背後。

她手中動作很快,葉雲州剛走過來,一根針就已經落在了她的頭頂。

隻聽到葉小姐驀的悶哼了一聲,下意識的動了下。

葉雲州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綰綰,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葉雲州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原來她叫葉綰綰,很好聽的名字。

葉綰綰咬著唇,乖巧的點點頭。

之後阮惜時再紮針,葉綰綰果然沒再動過了。

等紮完了針,葉綰綰看著麵前的葉雲州,薄唇動了動,開口說:“哥哥。”

這兩個字,讓葉雲州臉上浮出欣喜的神色:“綰綰,你認出我了?”

葉綰綰點點頭,又說:“哥哥,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好難受。”

“別怕,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葉雲州安慰她。

葉綰綰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有些困了,眼皮都垂下來。

葉雲州便扶著她睡下,葉綰綰卻拉著他的手不給他走。

“我去送送醫生,等下就回來陪你。”葉雲州輕輕拍著她的手說,才起身走向阮惜時。

葉綰綰一直在身後看著自己哥哥,就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兔子,一臉依賴。

走到門口,葉雲州便道:“綰綰已經很久沒有記起我了,他們都說你是神醫,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也隻是暫時的。”阮惜時誠實的說,“紮針隻能暫時刺激到她的神經,但還需要輔以藥物,再根據情況調整。”

“好。”葉雲州答應道,“隻是要勞煩傅少夫人多跑幾趟了。”

“我既然學了醫術,就是給人看病的,既然有病人,當然要治。”阮惜時說。

葉雲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管家拿來一個托盤,上頭放著兩條大黃魚。

“這是診金。”葉雲州道,“若傅少夫人能治好綰綰的病,我另有重謝。”

不愧是青幫龍頭,出手闊綽。

阮惜時也沒客氣,就將兩條大黃魚收下了。

“哥哥?”裏屋又傳來葉綰綰的聲音。

葉雲州回頭看了一眼。

“葉龍頭不用送了,我記得路,自己走就好。”阮惜時說,“你回去多陪陪你妹妹吧。”

葉雲州心裏記掛著葉綰綰,也沒有再客套:“那我讓管家送你。”

阮惜時點頭。

“傅少夫人,這邊。”管家走在前麵。

阮惜時跟著管家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見葉雲州已經進了屋。

“他們兄妹感情不錯啊。”阮惜時不經意似的說。

“老夫人去世之後,小姐最依賴的就是少爺了。”管家說。他是一直跟著老爺夫人的,也算是看著少爺小姐長大,所以即便如今老爺不在了,他還是習慣性叫如今已是龍頭的葉雲州少爺。

“難怪他們感情這麼好。”阮惜時若有所思道。

管家送她到門口,她剛出門,便聽到有人喊她:“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