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看見嗤了一聲:“還真是一語成讖,真要學王寶釧和家裏人斷絕關係,跟一個薛平貴走了。”

阮惜時心情頗為複雜。

不會曾姑祖母真是這樣的人吧?

不過這個士兵也姓蕭,應當就是蕭司令的祖父了。

她一邊想一邊拆信,傅雲霆已經翻身躺回去休息了,腿卻又被阮惜時拍了一巴掌:“你看,這個蕭彥謹才不是你說的薛平貴呢!”

她將信遞到傅雲霆麵前。

傅雲霆視線淡淡掃去。

“彥謹去找了父親,不知道說了什麼,父親竟然同意我們在一起了,隻是要我們離開襄城,另開宅院,要離唐家遠遠的,他懶得見到我們。我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阿笑,我好高興,卻又有點難過。”

傅雲霆眉頭一挑:“唐家竟然同意了?”

“說明這個蕭彥謹說服了他們,他還挺有本事的。”阮惜時說。

“那倒是不一定。”

傅雲霆不知想到了什麼,身子又撐起來,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阮惜時腰間:“後麵還有嗎?”

阮惜時又找了幾封信:“後麵好像就沒什麼了,就是說他們感情很好,後來還生了個兒子,而後又生了一個孫子,應該就是蕭舅舅了。”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有通信?”傅雲霆接過信,“中間沒有再發生過什麼?”

阮惜時搖搖頭:“沒有,就是後來曾姑祖母的父親去世,曾姑祖母打算回一趟家祭奠父親守靈,曾姑祖母還說,準備得空去看連老夫人。這已經是最後一封信了。”

“按照連老夫人的說法,她們一直沒有見過麵。”傅雲霆若有所思,“所以是在回家祭奠的時候出了事?”

“連老夫人說過,她幾個月沒有聯係上曾姑祖母,就去唐家找過,但是唐家卻全部搬走了,了無音訊。”阮惜時看向他說,“不知道是唐家家主剛死,唐家就出變故了,還是在曾姑祖母死後,唐家才搬走的。”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一定都跟唐家家主去世有關。”傅雲霆道,“論權勢地位,他身為國師,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論玄術,身為家主,又是唐家最純正的血脈,能力想必不容小覷。他活著,自是沒人敢輕易動唐家。”

傅雲霆眸中浮出暗光:“但一旦他死了,那唐家就是失去了大樹庇佑的小鳥,暴露在各方的風霜雨雪中,自是會被惦記上。”

阮惜時抿了抿唇:“但曾姑祖母已經遠離唐家很久了,一直相安無事,莫不是因為這次回到唐家祭奠,所以才被牽連嗎?”

“這件事,就要問蕭司令了。”傅雲霆看了眼她手裏的書信道。

阮惜時微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蕭彥謹。”

信中曾姑祖母寫道,她是同蕭彥謹一起去回家祭奠的,後來曾姑祖母去世,但蕭彥謹的去向連老夫人卻並不知道。

他是蕭司令的祖父,或許蕭司令會知道一些什麼。

“我去給蕭伯伯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