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兮眸中水光盈盈。

“這可是一條生命啊,她自己也有兩個孩子,怎麼能這般心狠手辣呢?”

她一把握住阮惜時的手臂,帶著懇求:“少夫人,我不知道她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能不能求求你多留在這裏一段時間,救救我的孩子?”

阮惜時看著她緊張害怕的麵孔,眸光收了收:“十月懷胎,你總不能讓我在這裏待上十個月吧?”

姚雲兮咬了咬唇:“我也不是強迫你,我是真的很害怕……”

她看著阮惜時:“我保證,隻要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即便是個男孩,我也絕對不會搶走傅家的繼承權。”她頓了下,手指微微用力,“如果二少爺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

她還真是直言不諱。

阮惜時唇角微動:“你以為我們在乎傅家的繼承權?”

現在的傅家,早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尤其是傅父調任成為經略使這個閑職之後,更是沒有什麼實權,已經不如現在成為大帥的傅雲霆了。

一個傅家,他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姚雲兮聽出她的意思,嘴唇扇動了兩下,才憋出幾個字:“那我……”

“如果你真想我幫你安胎的話,那你就幫我做件事。”阮惜時淡淡出聲。

姚雲兮頓時雙眼一亮:“少夫人你說。”

阮惜時看了荷香一眼。

姚雲兮心領神會:“荷香,你去外麵守著。”

“是。”荷香立刻出去了。

阮惜時才道:“我要你幫我找一找,父親的房間裏有沒有暗格或者暗室。還有,平日裏都有誰常常進出他的房間。”

姚雲兮是傅經略使的姨娘,去傅經略使的房間是順理成章的事,她去找,比阮惜時去找要方便的多。

姚雲兮聽的一愣一愣的:“你要我監視老爺?”

她盯著阮惜時:“你想找什麼?”

阮惜時並未回答她,隻問:“你是做還是不做?”

姚雲兮猶豫了一下,想到這對她來說也不是多有難度的事,還是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咬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阮惜時這才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藥遞給她:“吃下去。”

姚雲兮接過藥:“這是安胎的藥嗎?”

“是解毒的。”阮惜時道。

“什麼毒都能解嗎?”姚雲兮好奇的看著手裏的小藥丸。

一顆小小的藥丸,有這麼大的功效?

“一般都可以,除非是特製的毒。”阮惜時說。

“特製的毒不行啊……”

姚雲兮低低說了一句,輕飄飄的話在唇齒間溢開,阮惜時還沒有聽清,她已經將藥丸放進了口中,咽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經略使夫人做的,既是隻用了花,說明她並不想大張旗鼓的讓人知道,所以不會給你下致命的毒。”阮惜時說。

姚雲兮輕輕嗯了一聲。

阮惜時看她吃下藥,低頭捏了捏鼻梁。

“怎麼了?”姚雲兮看她神色不對。

“沒什麼,就是看東西有點花。”阮惜時說,“可能是沒有睡好。”

“應該是換了地方睡不習慣吧。”姚雲兮道,“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阮惜時點點頭,扶著床邊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