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荷香送你?”姚雲兮關心的問。

“不用了。”阮惜時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門外荷香見她出來,禮貌的低了低頭進了房間。

阮惜時踏下台階,初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卻愈發令她有些頭暈。

阮惜時晃晃悠悠的朝著西院走去。

眼前的陽光似乎越來越刺眼,化成了一個個搖曳的光點。

阮惜時腦袋一歪,就倒了下去。

黑暗中,有一雙手將她抱了起來。

眼前光斑明亮又黯淡,耳邊傳來吱呀一聲輕響,身體被平放下來。

微涼的手指如同愛人的輕撫,滑過她的臉:“想要抓住你真不容易,還需要特製的藥。”

嗓音低沉微啞,回蕩在了空曠的房間裏。

阮惜時忽的一把抓住了這隻手,睜開了眼睛。

她雙眸明亮如同夜間繁星,一雙眼裏透著狡黠,盯著麵前頭戴鬥篷的男人。

她根本沒有中藥!

從小到大她就是把二叔的藥當糖豆子吃的,還年少無知中過幾次毒,又被二叔費心救回來。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她就百毒不侵了,哪怕是特製的藥,對早就吃慣了二叔藥的阮惜時來說也是毛毛雨。

她剛才感覺到一瞬的頭暈,就已經意識到自己中藥了,雖然很快就沒事了,但她索性將計就計,想將背後這個人引出來。

“原來是你。”阮惜時說著,另一隻手就要去摘他頭上的鬥篷,卻被男人一個閃身躲過。

他的手腕如同滑溜的軟蛇,從阮惜時手中脫開,轉身就要跑,腳卻被一條長鞭纏住!

“還想往哪兒跑!”

阮惜時手中握緊損魔鞭,冷眼看著鬥篷男:“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傅家?”

鬥篷男一言不發,低頭看向腳踝上纏繞的長鞭,忽的手指一動,手指尖驟的升起一團火,朝著損魔鞭打去!

“唰!”

損魔鞭瞬間被裹滿了一團火焰!

“這個人是不是蠢啊,損魔鞭可是神器,用火燒有什麼用。”崽崽忍不住吐槽。

果然在火的燒灼下,損魔鞭不但沒有絲毫損傷,反而紅光更甚,像是被激怒了一樣,迅速朝上攀升。

阮惜時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就感覺到手上一燙,疼的她下意識鬆開了手。

啪嗒。

損魔鞭掉在地上。

捆住鬥篷男腳踝的部分也鬆開了。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在阮惜時鬆手的那一刻,已經抬手將一道符打了過去。

無數隻鬼一湧而出,纏繞住阮惜時。

這次已經不需要阮惜時說話了,崽崽飛身而出,幾口就將這些惡鬼統統吞了下去!

見空中惡鬼不知緣故瞬間消失,鬥篷男往後退了幾步,竟是轉身打開了暗門開關,身子一躍而出。

他竟是毫不戀戰的跑了!

阮惜時急忙撿起損魔鞭,剛才她握著的位置比烙鐵還要燙,她迅速用靈力壓了下去。

他用火符根本就不是為了燒斷損魔鞭,而是為了讓她吃痛放手。

“這個奸佞小人!”崽崽也反應過來,喊道。

阮惜時無暇和崽崽說話,她追出門,就看見了在前麵飛速逃離的鬥篷男,迅速驅動噬魂珠對準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