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和傅雲霆去查了唐家的事,難保對方不是已經知道了,所以更加著急動手。
阮惜時覺得這一切說得通,所以她要在傅家的時候盡量多晃一晃,引蛇出洞。
有傅雲霆在她在身邊,鬥篷男肯定不會出現。
她才假意跟傅雲霆產生矛盾,讓傅雲霆晚上不要回屋,她設下影鬼,來個甕中捉鱉。
果然,他來了。
阮惜時出聲的同時,一直藏在外麵的傅雲霆也已經走來,手中舉著槍對準了鬥篷男。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阮惜時嗓音冷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我的血,你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
鬥篷男看了眼正拿槍指著他的傅雲霆,又轉頭看向阮惜時。
他的臉完全隱在黑暗的鬥篷裏,一言不發,忽的抬手將影鬼揪了出來,修長的五指驀的一用力。
影鬼發出淒厲的尖叫,竟是在他手中一下子消散了!
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阮惜時心中一驚,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們輕易可以控製的,立刻驅動噬魂珠,將他纏繞在一片紫光中。
這一次她沒有用損魔鞭,噬魂珠的光無形無物,不像是損魔鞭可以用烈火。
鬥篷男微微扭頭,看了眼周身縈繞的紫光:“學聰明了。”
他的嗓音有意壓低,阮惜時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
但下一刻,他手指微彈,一條小黃魚便從指尖滑落出來,在空中一晃。
“他要用金遁!”
崽崽喊道。
阮惜時也已經意識到了。
她立刻道:“開槍!”
傅雲霆同時扣響了扳機。
“砰!”
消音槍隨著冒出煙的槍口,在傅雲霆手裏震動。
這一槍打在了鬥篷男的腿上。
然而他身上卻驀的浮出奇怪的黃光,下一刻他已經抓住了回落的小黃魚,人消失在原地。
“人不見了?”傅雲霆還沒見過這種術法,頓時眉頭一皺就要去追,卻被阮惜時喊住。
“別去了,金遁術可以逃脫到方圓三百裏內有金屬物體的地方再出來,你到哪找去。”
傅雲霆將槍塞進懷裏,低頭看向草皮上的子彈,撿了起來,手一撐便從窗台躍進來:“竟還有這種厲害的術法,豈不是無敵了?”
阮惜時搖搖頭,關上窗戶才道:“五行遁術雖然厲害,卻各有弊端。金遁術可以利用任何金屬物體,看似方便,但一旦使用後,短期內修為全無,不能使用靈力,身體也會受損,可以說是自損八百的法子。”
這個鬥篷男,上一次用了火遁後,這一次手上就戴了手套,想必已經受傷了,這次還敢用金遁,這個人對自己也夠心狠手辣。
“但剛才明明就已經打中他的,子彈卻又被反彈回來了。”傅雲霆看著手裏的子彈,“這是什麼術法?跟你之前用的一樣?”
“那是蕭……唐家獨創的玄術,他用的應當不是。”阮惜時搖頭。
“可蕭家的那個老祖宗,不是賣過唐家的獨門玄術,保不準現在還有人知道。”傅雲霆說。
這也的確有可能。
就像五行遁術,雖原是唐家獨創,但被蕭氏賣出去之後,也是讓不少玄門大家謄抄知曉,隻是能學會的人還是鳳毛麟角,加上這些年很多玄門大家都已經不在了,所以漸漸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少。
這鬥篷男也不知是從哪學會的,倒是用的爐火純青。
“那不是防護術,是玄黃神甲。”崽崽忽的出聲。
阮惜時下意識的重複:“玄黃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