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嗤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瞎了眼,要跟這種人合作。不過要不是他在外頭大放厥詞,還真不好找他。”

“會不會跟玄黃神甲有關係?”阮惜時猜測,“或許他說的生意,就是那個男人從她手裏買走了玄黃神甲。”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江遇生知道那個鬥篷男的真實麵目。

兩人驅車前往江家。

江遇生現在在躲債,將原本的大房子賣了,現在就住在城南的一個小宅子裏。

這小宅子還是江家那個助手的,這助手看追債的人陰魂不散,怕江遇生遇到危險,就把人藏在了自己的小宅子裏。這地方又偏又小,加上江遇生怕被那群追債的逮到打斷了腿,還真老實了幾日,否則傅雲霆早就找到他的蹤跡了。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外頭圍了不少人。

有附近看戲的,還有警車。

阮惜時和傅雲霆對望一眼,下了車。

被圍住的地方就是江遇生的那個小宅子。

等走過去,一輛警車正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阮惜時轉頭看了一眼,正對上車內穿著褐色的風衣,眉目冷冽的男人。

“葉龍頭?”

阮惜時眨眨眼,警車已經開過去了。

她不會是眼花了吧,怎麼會在警車裏看見葉龍頭?

傅雲霆已經走了過去。

警察正在拉警戒線,將圍觀的百姓驅散。

傅雲霆從懷裏掏出證件,問警察:“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見到證件,趕緊行軍禮:“傅大帥!”

行禮罷又道:“這裏剛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正在進行屍檢。”

“命案?”傅雲霆眉頭皺了起來,“不會是江遇生吧?”

阮惜時走到他身邊,呼吸微緊。

“我們也不清楚,還在調查。”警察說道,“大帥認識死者的話,可以進去看一看。”

傅雲霆轉頭看了阮惜時一眼。

阮惜時點點頭。

兩人走到屋子前,傅雲霆對阮惜時說:“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說著便跨了進去。

屋內很暗,似乎窗簾都是拉著的,也沒有開燈,應該是怕被那些追債的發現蹤跡。

阮惜時聞到裏麵傳來的血腥味。

沒一會,傅雲霆走出來,目光沉沉。

對上阮惜時的目光,他點頭:“是江遇生。”

阮惜時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是怎麼死的,殺他的人是誰?”傅雲霆沉聲問警察。

警察看了周遭一眼,見圍觀的百姓都散開了,才低聲道:“是青幫的葉龍頭。是附近的人報的警,說見到有人闖進了這戶人家的門,我們過來,就聽到了槍聲。進去看見這個人已經死了。”

阮惜時在邊上聽見。

她剛才竟沒有看錯,坐在警車裏的,真是葉雲州!

傅雲霆皺眉:“你們怎麼能確定,開槍的就是葉雲州?”

“他手上的槍還在冒煙,而且當時除了死者,就他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