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說,一直跟葉龍頭生意往來的,是陳先生你。”傅雲霆嗓音微沉,“剛才陳先生也說了,江先生不管生意,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和葉龍頭私下裏有所聯係?兩人又是如何結的仇怨?”

“這我也不清楚。”陳元搖頭,“生意的事的確一直是我和葉龍頭在交接,至於他什麼時候和遇生私下見過麵,又是為什麼要殺遇生,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陳元,還真是一問三不知。

阮惜時聽到現在,似乎這陳元就是個悶頭做生意的老實人。

但這也隻是他自己的說法。

得尋找一個突破口。

阮惜時看著他身上流動的靈力,直截了當的說:“那陳先生知道玄黃神甲嗎?”

陳元神色微變,但很快又被掩飾了過去:“當然知道,這是江家祖傳的寶物,不知大帥夫人是從何處得知的?”

“我之前見到了玄黃神甲。”阮惜時盯著他,“是在一個企圖害我的人身上。”

“什麼?”陳元大驚,“你是說,刺殺你的人是遇生?不,這不可能!”

他激動到都咳嗽起來。

他端起茶杯,一口氣喝幹了,才喘著氣道:“不可能的,遇生不懂功夫,不可能刺殺你的!”

看著陳元激動的樣子,阮惜時眸中泛起冷鋒般的光。

她剛才並沒有說刺殺她的人就是江遇生,但陳元卻一個勁的提江遇生的名字,雖然聽起來像是要為江遇生辯解,但說得多了,更容易讓人往江遇生的身上去想。

何況他這麼激動,很難不讓人懷疑有貓膩。

“江家既有這麼厲害的祖傳靈器,就算不懂武功,應該也修煉過玄術吧?”阮惜時說。

陳元又是咳嗽了幾聲,臉上浮現出一抹遲疑:“應該沒有……老爺一直注重經商,也不信賴這些東西,所以從未修煉過玄術,至於遇生,我也沒見他修煉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阮惜時看著他,“那陳先生呢,陳先生跟江家走得這麼近,修煉過玄術嗎?”

陳元沒想到阮惜時會突然扯到他身上,愣了下搖頭道:“當然沒有!這些都是江家祖傳,我不過是個外人,哪有資格學習人家祖傳的本事?”

他語氣冷靜,堅決否認自己修煉過玄術。

如果不是阮惜時的天眼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身上靈力流動的痕跡,恐怕他還真要被他這樣蒙過去了。

阮惜時眉眼冷然。

如果之前她還隻是懷疑的話,那現在她可以肯定,陳元一定有所隱瞞。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那個神秘莫測,隨時可能會取她性命的鬥篷男,還有在家裏等待著哥哥回家的葉綰綰,阮惜時沒有再浪費時間跟他繞彎子。

“陳元,你說謊。”

她看著陳元,眼眸很冷:“你懂玄術,那個想要害我的人,你也認識吧?”

陳元臉上肌肉抖了一下,但臉上還保持著鎮定的神色:“大帥夫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話音未落,便見阮惜時手中忽的浮出紫光,一條條細線變成無數根利刃般朝著他身上穿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