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阮惜時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個。
“你之前不是說算過命,宮督軍會死?”傅雲霆道。
阮惜時嚇了一跳,急忙去捂他的嘴:“你小點聲!”
這裏是人家家裏,他還真是毫不避諱!
傅雲霆拉下她的手,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大家都在忙,哪有空過來聽我們的牆根?”
他頓了下,才又看著她認真道:“雖然你說宮督軍是會在黎城遇到危險,可離開黎城之後,他還是三番兩次的身處險境,我覺得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什麼關聯。”
阮惜時聽著一愣:“你是說,他遇到這些危險,跟我算的命有關係?”
“不是說跟你有關,”傅雲霆道,“隻是你說他原本會在黎城死去,但他沒有死,那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因素在推動,讓他還是逃不過死亡這一劫?”
阮惜時心頭一震。
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既定的命運是避免不了的。
就算宮督軍不死在黎城,還是會死在其他地方?
就像是兜兜轉轉,傅雲霆還是當上了督軍一樣。
阮惜時的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
這種與命運對抗的無力感,瞬間席卷了她的心髒。
傅雲霆看她臉色忽的發白,就知道她在東想西想了,沉聲道:“不論宮督軍是不是注定有這一劫,但毒蘑菇的事情已經知道是人為的,或許這一切也並非是命運使然,而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阮惜時眸光微晃。
隨著傅雲霆的話,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是啊,上輩子宮督軍是中彈身亡的,可這一世她已經查出來,是那個假神醫在其中動了手腳,所以說上輩子宮督軍也很有可能就是這樣被害死的。
害他的李廳長如今已經在牢裏了,隻要查出李夫人究竟是有意識的害宮督軍,還是背後有李廳長或其他人指使,宮督軍興許就不會再遇到危險了。
阮惜時頓時又燃起信心。
命運,不一定就是不可抗力。
隻是不知道想害死宮督軍的那個人,究竟隻是單純的想要宮督軍死,還是另有緣由?
畢竟聰明如阮惜時,也想不到究竟還有什麼理由,需要在黎城這場戰爭之後,還要想方設法的害死宮督軍。
難不成真如李夫人所言,李廳長懷恨在心,所以利用李夫人來吊唁的機會,對宮老夫人下了邪術,趁機殺了宮督軍?
可在眾目睽睽下施展這種法子,實在是太冒險了!
為了一己私仇,連夫人都賠上,甚至有可能他也要坐一輩子的牢,值嗎?
阮惜時心頭思忖著。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後院。
傅一正從一個屋子裏出來,見到他們過來立刻走上前:“督軍,夫人。”
“怎麼樣,問出來什麼了嗎?”傅雲霆問。
傅一搖搖頭:“沒問出來,他們都說不知道。”
“李夫人呢?”阮惜時在邊上問。
傅一看向阮惜時:“李夫人那兒還沒問。”
今兒來的基本都是一家子,或者夫妻兩個人,隻有李夫人是獨自一個人來的,他們這些當兵的都是大老爺兒們,都不好意思單獨過去問一個女眷。
要說恐嚇男人他們能多嚴肅就多嚴肅,但嚇唬一個女眷,他們還真做不出來,一個個也就有意把李夫人這個單獨的女眷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