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也急忙上前,走到最近的一個斷了手臂的人跟前,蹲下了身子,從包裏掏出了藥粉,不顧血汙握住了他的斷肢:“忍一忍。”
她嗓音清冽道,然後將藥粉撒了上去。
“啊!”
那人發出痛苦的叫聲。
旁邊正在幫忙包紮的護士嚇了一跳,看了過來,見到是個陌生人正接近傷者,趕緊走過來:“你幹什麼!”
她怒喝道:“你是什麼人?”
阮惜時沒工夫回應她,隻是頭也不回的問道:“有紗布嗎?”
“什麼?”護士蹙眉,她的臉上都是灰,臉色更難看,“你趕緊給我起來!”
她說著伸手就去拉阮惜時。
阮惜時轉頭見到她手裏正拿著一卷紗布,手臂一揮避開了她的手,眨眼間就將紗布從她手中毫不客氣的奪走,然後迅速打開紗布在傷者的傷口上纏繞了兩圈。
“誒!”
護士急了:“你別浪費啊!”
好多醫療物資都被壓在了廢墟之下,現在這些紗布還要藥品都所剩無幾,每一樣都非常珍貴。
看到她這樣用,護士心髒都在滴血,急忙伸手就去搶。
然而這紗布困在傷者的傷口上,護士又不敢有太大動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惜時用力一扯,扯斷了紗布,然後轉頭將剩下的紗布卷扔還給她。
護士雙手接過,看著阮惜時將傷口漂亮的裹好,係緊,從頭到尾沒有一絲淩亂,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可就算這樣也不行。
“你這樣包紮是不行的。”護士道,“他胳膊斷了,得先上藥!”
“已經上過藥了。”阮惜時站起身來,轉頭對她說道。
護士愣了下,看向那個斷了胳膊的男人,才發現他雖然疼的麵色漲紅,額頭不斷的有汗淌落下來,脖子都爆出了青筋,但並沒有出現昏厥之類的情況。
“你上的什麼藥?”護士疑惑的問。
“我自己的藥。”阮惜時晃了晃包說。
“自己的藥?”護士驚訝,“你是醫生?”
阮惜時搖搖頭:“不算。”
護士:“……”
她有點惱了:“不是醫生你逞什麼能!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胡亂用藥是要出事的?”
阮惜時還未來得及說話,之前那司機就已經跑過來,將她擋在了身後:“你幹什麼!”
他以為這護士是在欺負阮惜時。
見到還有人護著她,護士更是秀眉緊蹙,以為她是哪家來的大小姐,頓時眉眼就冷下來:“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為了作秀,還是想幹什麼,但這裏不是您的表演場,這裏現在已經很亂了,扶羅軍也隨時會打過來,還請您趕緊離開這裏吧!”
“我是來找人的。”
麵對護士的苛責和憤怒,阮惜時則平靜許多:“你知道這裏有一個叫宋玉霜的產婦嗎,她快要生產了,住在你們這裏保胎。”
“不知道,請您快些離開吧!”護士冷冷道。
阮惜時聽她說不知道,也沒有多言,轉身朝另一邊走去,卻不是離開的方向。
護士見狀,上前就一把揪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