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
蕭棋在她明亮的笑意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都不記得了。”
“但血脈親情卻是刻在骨子裏的。”
阮惜時含笑道:“就像是你不記得他,但對他的稱呼不還是脫口而出嗎?而且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有覺得陌生不自在嗎?”
蕭棋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他緩了神色:“其實來之前,我還在懷疑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現在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了。”
阮惜時秀眉一挑:“就因為感覺?”
蕭棋也笑了,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感覺不會欺騙人。”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麵對自己的打算了。”阮惜時唇角微揚,“現在打算跟我一起去找孩子了嗎?”
“當然。”蕭棋點頭,“那可是我的兒子。”
他說完已經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阮惜時笑著搖搖頭,跟在了後麵。
兩人離開駐地,蕭棋才想起來問:“我們要從哪開始找起?”
“你有什麼想法?”阮惜時反問。
蕭棋思考了一下:“剛才老頭……我父親說的話,我覺得有道理。孩子失蹤,可能跟扶羅有關。”
“這也算是個線索。”阮惜時也道。
“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單槍匹馬的闖扶羅駐地吧?”蕭棋愁眉苦臉,又忽的想起什麼,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一亮,“你不是懂玄術嗎,不然你用玄術進去試試?”
“這樣太冒險了。”阮惜時卻道,“雖然可以用障眼術,但不能保證對方那裏沒有玄術師,何況駐地那麼大,我們總不能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
其實還有個易容的法子,但不論那種方法,總要有個頭緒。
否則在裏麵亂轉,再厲害的障眼術和易容術也無濟於事。
“那總不能逮個軍官來問問吧?”蕭棋隨口道。
阮惜時眸中卻閃過一道微光:“好主意。”
蕭棋:“啊?”
“走吧。”
阮惜時已經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蕭棋愣了一會,才跟上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阮惜時說道。
蕭棋隻好閉上嘴巴,跟在阮惜時身邊。
兩人到路邊坐黃包車,最後停在了一戶大宅門口。
這種老式大宅子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大部分有錢人都建起了小洋樓,還留著這種老式大宅子的不多。
但能買得起這樣大宅子的,條件定然也不菲。
紅木門緊閉著。
阮惜時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聽到裏麵傳來聲音,卻無人開門:“誰?”
“我是阮惜時,來給你們家幫主看病的。”
幫主?
蕭棋看了她一眼。
這兒還住著什麼幫主?
丐幫?
蕭棋腦子裏頓時浮現出一個破破爛爛的身影。
但過了幾秒開門,便見到一個滿臉肅殺之意的男人。
男人目光落在阮惜時臉上,進而又轉頭看向蕭棋,一雙眸子驟然變得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