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搖搖頭:“她還沒有這個本事,她隻是來跟我訴苦。”
“訴苦?”傅雲霆眉頭一挑。
阮惜時便把今日莫嫣說的話告訴了他。
“關於莫嫣的身世,之前我也差人調查過。”傅雲霆道,“她的確是庶出,莫家孩子眾多,也沒什麼特殊的。”
“但有一點很奇怪。”阮惜時轉頭看著他說,“女子最重名節,就算是庶女,那也是莫家的人。她就這麼跑了,莫家就不怕她在外麵做出什麼,辱了莫家的名聲?竟都差人來找她。”
“莫家並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沒發現少了一個庶女,還是在背地裏找了。”
傅雲霆沉聲道:“那邊我一直派人盯著,若是有什麼動靜,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他眉頭微皺:“要不是她跟莫家有關係,多少刑具都用在她身上,早晚都能交代。”
“就怕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死了也吐不出幾個字來。”阮惜時說。
早前傅雲霆也抓了幾個內奸,但刑訊之後都自盡了,最後都沒問出什麼來。
不過這些內奸也都沒什麼身份背景,死了就死了。
但莫嫣不一樣,雖是庶女,但也是嶺南莫家的人。莫家財大氣粗,在嶺南地位斐然,若是她真死在這裏,又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理由,光憑幾張情愛的字條,莫家想找麻煩還是有辦法的。
傅雲霆向來不怕麻煩,但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惹的一身腥。
除非是能找到莫嫣通敵的證據。
“她是個很警惕的人,除了寫感情上的事外,一概沒有其他言論,這並不影響如今戰局。”阮惜時睫毛微動道,“又或許,她同扶羅並沒有什麼關係。”
“如今這些下定論都太早了。”傅雲霆沉聲道,“我今天已經告誡過她,暫時莫要再來招惹你,你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阮惜時側頭。
微涼的發絲擦過傅雲霆的臉,被他一把捉住。
他手指繞著發絲把玩:“你去找司徒鶴了?”
他語氣有一絲危險。
阮惜時卻不怕。
她揚了揚唇,學他:“你吃醋了?”
“嗯,吃醋了。”
傅雲霆回答的很幹脆,然後驀的一下翻身將阮惜時壓在身下,滾熱的呼吸吹在了阮惜時臉上。
“那你怎麼補償我?”
阮惜時一張俏臉微紅:“我是去問玉霜孩子的下落。”
即便做夫妻這麼久了,她還是很容易臉紅。
傅雲霆偏偏就稀罕她這樣,看她這幅樣子,更起了逗弄之心:“為了別人的孩子去找其他男人,那我們的孩子你得找誰?”
阮惜時呼吸急促起來:“你別鬧。”
她不是沒有想過孩子,隻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她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走一步看十步,在這種戰亂的時候,不適合要孩子。
她希望孩子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
傅雲霆已經抓著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褲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