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川問詢了所有鬧新房的賓客,但收獲甚少,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的兩位新人身上,很少注意到周邊的情況。
從偏廳出來,張擇端正拿著點心站在門口優哉悠哉地品嚐著,見到顧硯川,他將左手那塊沒吃的點心遞出,“嚐嚐,很香甜的。”
顧硯川接過點心,咬了一口,的確很香甜。顧硯川站在他身側,兩人看著前方掛滿了紅綢緞的門廊,不久前這裏還是喜氣洋洋的,現在卻是一片沉寂,連下人的腳步聲都變輕了。
來參加婚宴的都是鄭家的親戚或是朋友,顧硯川問完話後,鄭嘯一個個打了招呼,賠著笑臉親自將賓客送至門外,看著眾人走遠方才回到府內。
“問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沒有?”張擇端問道。
顧硯川輕歎了一口氣,咽下最後一口點心說道:“沒有,這些賓客幾乎都是結伴而行,沒有落單的,凶手應該不在其中。”
“不過就是一個命案,看把你愁的,放輕鬆,有我在呢,保準不會損了你神探的好名聲。”張擇端見顧硯川情緒不高,故意逗他道。
顧硯川睨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問道:“周旭怎麼處理的?”
“已經停靈了,等通知了他的家人,再準備喪儀。”
顧硯川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鄭歡,她到底是逃婚,還是行凶後逃跑了呢?
到目前為止,凶器、作案動機、嫌疑人,這些他們一點線索也沒有。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沒有攜帶槍支,就連警局的副局長也在進門前將配槍留在了司機那裏,所以殺人的那把槍到底去了哪裏呢?
顧硯川一邊朝著案發現場走去,一邊思考著問題。
“擇端,或許我們都查錯方向了。”顧硯川突然思緒一動,他想到鄭嘯是陵陽鎮警察局的局長,他的家中肯定是有配槍的。
張擇端挑眉,也明白了顧硯川心中所想,順著他的話說道:“內部人員作案?”
“一直到剛才,我們的目光都聚集在賓客身上,可是他們都沒有作案的工具,那殺害周旭的那把槍定然在這府中,我們去看看鄭嘯的配槍。”顧硯川分析道。
正巧鄭嘯送完賓客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他倆,兩人說了想查看一下他配槍的事情,鄭嘯欣然配合,帶著他們去了自己的書房。
“今天是歡兒的婚禮,為了圖吉利,我就把槍放在書房了。”鄭嘯邊說邊領著他們進了自己的書房。
鄭嘯算是草寇出身,沒什麼文化,書房幾乎是做做樣子,平時鮮少靜下心來讀書,書架上也沒什麼書籍。
“你們隨意坐啊!”鄭嘯說著走到書桌後麵,拉開最上麵一層抽屜。
抽屜裏一共有三把手槍,鄭嘯將他們全部拿出,“顧老弟,我統共三把槍,都在呢。”
鄭嘯也是幹這一行的,顧硯川提出要看他的配槍,他立馬明白其中的意思。
顧硯川和張擇端各自拿了一把槍,這些槍乍看的確沒什麼問題。顧硯川掂了掂槍支的重量,隨即將槍支拆開一看,裏麵隻有六顆子彈。
“這槍好久沒用了,應該是滿彈啊!”鄭嘯看著少了一顆子彈的手槍說道。
顧硯川轉動著手槍,發現槍支的縫隙中夾雜著一些泥土,“鄭哥,我們之前在所有賓客身上都沒有找到凶器,所以我猜測凶手可能是用了你的配槍,殺完人後又將槍原封不動的換回來了。”
張擇端看了一眼手槍,說道:“槍被藏在走廊的花盆裏麵,凶手趁著院子裏沒人的時候拿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