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軒擔心著急著,便也跟著找,但見下人來匆匆跑過來,小聲道:“霍爺,小姐不舒服。”
霍明軒本就緊皺的眉頭,深成了川子,一邊快步往車邊走去,一邊問:“應急的藥給她吃了嗎?”
“吃了,怕是剛剛突然不見了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著急上火了。”
“唉,也怪我!”
林晚有些燥熱,本以為是醉酒,但也明白自己此刻在林陽手中,早已失去了反抗之力。
迷迷糊糊中,被林陽給塞進車裏,直接帶出了督軍府。
汽車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巷子口停了下來。
林陽下車,扯了扯昏昏欲睡的林晚:“林晚?林晚……”
兩聲叫過,見人仍未清醒,便十分不耐煩地將人給扯下了車,林晚被扯得頭暈目眩,胃裏不斷向上翻湧。
剛出了轉角人“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胃裏空了,人也就清醒了一半。
這條巷子很昏暗,各個鋪麵門口都掛著昏黃的燈籠,個別店鋪門口,還能看見穿著各色旗袍的女人,叼著煙卷,招攬著過路的男人。
即便沒見過,林晚也明白這裏就是所謂的民國時期的花街柳巷,林陽帶她來到這種地方,其目的可想而知。
林陽見人吐了,十分嫌惡地把林晚丟在一邊:“你快點,我在車上等你!”說完,便於無人處伸手向背後招了招。
林晚蹲在地上,聽著身後汽車發動,遠遠開走的聲音,心涼了半截。
身後兩條人影緩慢拉近……
今日入督軍府,每人都要接受盤查,防身的槍、刀全不在身上,此刻,她除了赤手空拳並無其他。
而且自己渾身燥熱,酸軟無力,林晚一點也不敢大意,她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稍有不慎,今夜隻怕是要身敗名裂,而且性命堪憂!
想那華容在林家、在這南城苦心經營了二十幾年,搬倒了一房房後進門的姨太太,又豈能是泛泛之輩?
唉,要怪,隻能怪自己太大意輕敵了。
“哇!”她假意嘔吐著,順勢扯了披肩擦了擦嘴,然後纏在手臂上。
不知前方是哪裏,她抬起頭,朝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處,拚命地跑。
後麵兩人見了,先是一愣,然後低罵了一聲:“草,二哥,被她發現了。”
“媽的,還磨嘰什麼,還不快追,這就是流進兜的銀子,還能讓她娘的給折了?”
林晚穿的是高跟鞋,還有旗袍裹身,加上身上漸漸發作的藥力,還沒等跑出這條巷子,就已經沒有了力氣。
隻得停下來,背靠牆壁,抬腕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直到口腔中湧來一股血腥味,她才覺清醒了一些。
兩個男人見人停了下來,也停住腳步,喘著粗氣,慢慢圍了上來:“娘的,中了老子的銷魂散還能這麼有勁兒,真他娘的烈。”
“二哥,”年輕的已經走近,看見林晚裸露在外的大長腿,色心大起:“這麼皮白肉嫩的,真就這麼交過去便宜了別人?”
那位被叫二哥的走上前,將前麵的年輕巴拉到一邊,仔細打量著林晚,天色很暗,但就這輪廓,這微微反光的肌膚,確實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