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望遠鏡後,看到林夕被帶走了,再一掃,卻不見了林陽的蹤影,想必是發現事情敗露,這會兒已經躲起來了。
“放心,他跑不掉的。”
傅璟堯招了招手,讓人去追。
可是人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卻說沒抓到人。
林晚皺著眉,擔心地問道:“林夕被那程廳長給帶走了,那小石頭呢?”
周向北看了看自家少帥的臉色,小聲回道:“晚小姐放心,死的隻會是那個孩子‘父親’!”
林晚悻悻走到窗邊,從望遠鏡下,看到了那具被人抬出來的屍體。
傅璟堯看出了她的於心不忍,扶著人的肩膀,將人掰過來麵對著自己:
“一個都能狠心將自己老婆女兒賣進妓院的賭鬼,死有餘辜!”
林晚還是低下了頭,她能心狠,但也僅限於對那些一心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傅璟堯的出手,雖然打亂了她的計劃,但結果和目的卻很相似。
人家幫了你,你還在這裏為一個犧牲了的人悲春傷秋,那多少就有些矯情了。
林晚收了情緒,眼尾微微挑起,已經是一副開心的模樣:
“今日少帥幫了我,那我要怎麼謝你才行?”
“謝?”傅璟堯微微眯了眼,眸中神色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人,最後停留在人溫潤飽滿的嘴唇上。
周向北見狀,十分識趣地朝著屋內幾名親衛兵招了手,出去時,還輕輕帶上了房門。
熟悉的軟糯溫潤的觸感沒有傳來,傅璟堯俯身而下時,碰到的,卻是兩節帶著涼意的指節。
隻見林晚眉眼帶笑、聲音不疾不徐:“少帥,今日你幫了我,謝禮我會準備好!”
都說女人的臉,就是六月的天。
後半夜也窩在自己懷裏睡了一覺的人,這會兒看著是笑盈盈的,但這臉肯定是變了。
前一日,不僅自家老太太將人給折騰了一頓,還遭到了督軍拿了一根小黃魚來折辱。
這女人哪能那麼快就消氣了呢?
傅璟堯也不敢太過放肆,皺著眉頭,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似笑非笑地哄著:
“林醫生不必客氣!就當給你撒氣了!”
“少帥,我沒有開玩笑!”
林晚後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斂了笑容正欲開口,就聽咚咚幾聲,房門被敲響。
得了應允,周向北進來,神色略有慌張:“少帥,老太太病了!”
見傅璟堯皺了眉頭,周向北解釋道:“這次應該是真的。”
傅璟堯不敢耽擱,急忙出門,林晚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驅車來到醫院,林晚先是到自己辦公室,換上了白大衣,再來到老太太的病房。
醫生、護士、家屬還有當兵的侍衛們,這間病房內外,已經圍了好些人。
見林晚進來,倒是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老太太確實病了,雖不至於病入膏肓,但人看起來狀況確實不好。
上吐下瀉,一天不見,人就瘦脫了像,金茗音和督軍的三房夫人,均是抹著眼淚。
督軍坐在病床前,將老太太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裏。
傅璟堯蹲在老太太身邊,輕聲喚著:“奶奶,奶奶……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