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晚又掏出小勃朗寧,雙手舉起,槍口正朝著他們的方向。
周向北心下大驚:“少帥,我們被發現了嗎?”他可不想就這樣被林晚給爆頭了。
林晚試了試槍,放回,又抽出一隻小飛鏢,在手上轉了幾圈把玩了一會兒,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這才下樓。
隻見人走出茶館,找到安置在隔壁店鋪的茶館老板,付了錢,徑直走到一處街口,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傅璟堯隨後轉身下樓,身後一切就交給周向北打點。
路上,傅璟堯突然對開車的王科說道:“王科,你這教官的頭銜,恐怕該撤了。”
王科摸了摸鼻頭,有些心虛。
可不是嘛!就林晚剛剛那幾下,沒有個五七八年的專業訓練,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王科自慚形穢,低聲道:“少帥,您若真把晚小姐娶回來,給兄弟們掌掌眼,也算是給咱們謀謀福利了。”
“小子,你是笑話我連個女人也搞不定是吧?是不是膽兒肥了你?”
“少帥,屬下不敢!”
說實話,人家王科可真沒這個意思,是傅璟堯自己現在對自己好像越來越不自信了呢。
次日,林晚回林公館的時候,就見院中停著一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
華容哭得梨花帶雨,人癱軟著,靠在兒子林陽的肩膀上。
她身邊還坐著一位老人,身前拄著一根梨花木的拐杖,穿著青衫長褂,頭發胡須皆白了。
老人身側正是華容的哥哥華升。
而在眾人之前,接下家丁收屍回來的棺槨,林木肖眉頭深鎖,麵上倒看不出有多悲傷。
顧雙也帶著一雙兒女,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木肖身邊。
眾人見了林晚,倒是出奇一致的一愣。
隨即,那位老者最先換了表情,向林晚招了招手,一副親切的模樣:“丫頭,你回來了,快到外公這邊來。”
“爹,您是氣糊塗了嗎?您的親孫女正在這躺著呢,已經死了,那個是林晚,她就是跟譚靈溪一樣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華容,縱使你是氣糊塗了,也休要胡言亂語。”
“爹,我女兒屍骨未寒,您怎麼就認別人做了孫女?”
“靈溪也是我的女兒,她生的孩子,怎麼就不能是我的親孫女?”華清燁抬頭看向林晚,倒是一臉慈祥。
可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明的光,雖是轉瞬而逝,但林晚還是注意到了。
“你還活著?”林木肖看著林晚,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即便父親這樣問,但相較於華清燁眼神中的那抹狠辣和算計,林晚倒覺得此刻的林木肖的反應倒是真實得多。
“是啊,恐怕讓大家失望了,我還活著!”
“雙兒,帶她回房間,把這身衣服換了。”
原來是嫌棄她穿著太豔麗了,不方便給林夕辦喪事嗎?林晚回頭間,一直盯向自己父親的那張臉。
“你……盯著我做什麼,看看穿成了什麼樣子,還不快去!”
林晚收回目光,猜測著剛剛林木肖臉上的那一絲慌亂,到底是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具屍體隻是掉包了的林夕呢,還是因為別的。
其實,是或不是,都無所謂了。
隻是林晚心裏就還是有那麼一點執著。
或許,在潛意識裏,她是真的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父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