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堯突然起身,嚇了林晚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嗬!那麼怕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傅璟堯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邁著大長腿,徑直走到小台桌邊,又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下。
對著林晚邪魅一笑:“旅途漫漫,你確定不來一點兒?”
“不!”林晚倒是回答得很堅決。
“嗬,你就這麼不放心我?雖然我不是一點想法沒有,但是我好歹也是正人君子,隻要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不過,你這般防備我的樣子,唉……還是算了!”
說著,傅璟堯又倒滿了一杯,又是毫不猶豫地端起來,一飲而下。
接著,就開始脫衣服。
“你要幹嘛?”又是喝酒,又是脫衣服的,這人剛剛不是還說他是正人君子的嗎?難道這是想酒壯熊人膽嗎?
可是,林晚確實是想多了,不住後退的身子,終於在看到他腹部的那一片殷紅時而停了下來。
“你受傷了?”出於醫生的本能,林晚上前查看,這才注意到他發燒了。
“你都這樣了,還抱著我做什麼?我剛剛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是駱玉明給你處理的嗎?是槍傷嗎?彈頭取出來了嗎?吃消炎藥了嗎?哎呀,你盯著我看做什麼,你倒是說話呀!”
“放心,我命大著呢,死不了。知道你擔心我,我這心裏好受多了。”
“你先躺下,我看看你的傷口,有帶藥箱嗎?什麼時候換的藥?”林晚一心撲在他的傷口上,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拉著小手來到了床邊。
傅璟堯倒是很聽話,乖乖看著林晚給他換了藥,因為喝了酒,隻能等等才能吃藥了。
突然間沒了事情做,林晚的視線不覺在他身上移動起來。
他的身體很健康,肌肉緊實,胸大肌很健碩,邊緣彙聚處,是凹陷的胸口,隨著呼吸起伏,
八塊腹肌像是列了隊,整齊地站成兩排,再往下,是兩道清晰的人魚線,一直向下延伸著……
整個身體真是一點多餘的脂肪也沒有,就這樣晾著,讓人看得不禁臉紅心跳。
床鋪很小,傅璟堯挪了挪身子,外側的手拍了拍身邊床榻:“路還長著呢,過來躺著,能舒服點。”
要躺嗎?就這麼一張窄窄的小木床,林晚估計著,倆人躺上去,想要完全沒有肢體接觸,恐怕有些困難。
可是這樣站著或者坐一宿,那也確實太累了。
“放心,我都這樣了,能對你做什麼?”
“我沒有不放心,我是怕睡著了,不能及時提醒你吃藥。”
“隨你!”說完這一句,傅璟堯便翻了個身,不知道是發燒的緣故,還是酒精上了頭,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林晚又堅持了一會兒,也確實是累了,窩在木凳上卻怎麼著都不舒服。
看了看那空著的半邊床,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果真,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仰著,仰著不如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