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時,不僅臉漲紅了,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昨晚我睡著了,我們……什麼都沒有。”
“怎麼?林醫生吃幹抹淨了,就想賴賬了嗎?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
危險正在逼近,下巴被人捉住,輕輕一吻印了上來。
傅璟堯輕笑著,心情大好!
突然,手腕處傳來一抹微涼,低頭去看,竟是那枚玉鐲。
呼吸纏繞間,就聽男人低聲開口:
“你這個女人,如果換作別人,不知道要怎麼粘上我了,你可倒好,穿上衣服就賴賬,要怎樣才能把你給套牢了?嗯?”
賴賬?林晚是想賴的,此刻已經十分後悔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猶豫間,就聽傅璟堯說:
“放心,已經讓人打磨過了,又被我天天帶在胸口捂著,早就沒了那煙熏氣兒。你若不喜歡,就勉為其難,收下便好,畢竟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抱歉!”林晚聲音低低的。
林晚的這聲抱歉,連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自己曾經把這枚玉鐲戴在了那個死太監手腕上,
還是因為她內心深處的那份逃離。
“如果感到抱歉,成婚那日,就戴著它多給我母親磕幾個響頭就好了。”
傅璟堯微笑著,活脫脫一副奸計得逞了的樣子。
“已經不燒了,你過去躺下,我給你換藥!”林晚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清冷。
還帶著一股不容人靠近的疏離。
傅璟堯察覺到她的變化,倒是十分乖順,不用林晚動手,自己解了纏綁傷口的紗布。
“恢複的還不錯,怎麼傷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像有些多餘了,他與督軍反目,雙方必定已經交火。
誰傷的?怎麼傷的?就好像是這禿子頭頂上的虱子,再顯眼不過了。
“我是說,好好做你的南城少帥不好嗎?已經訂婚了,接下來就是娶妻生子,也算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了,這兵荒馬亂的,幹嘛還非要折騰?”
林晚一邊給人換藥,一邊嘀咕著。
傅璟堯整理了衣衫,一粒一粒將軍裝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苟,至最後一顆才拉過林晚的手:
“林晚,你說我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手很溫熱,但林晚卻覺得滾燙,燙得她心口發慌。
周向北敲門,打亂了一室短暫的寧靜。
門才開了。
周向北看著少帥臉色已有不悅,心裏亂顫,趕忙彙報工作:“少帥,拍賣會快開始了。”
“知道了!”
除了女士用的一整套化妝品,周向北還送來了一個大皮箱子。
傅璟堯走過來,欲要幫林晚解開領口的盤扣。
林晚死死抓住,申請清冷拒絕:“傅璟堯,不可以了!”
“我是想幫你換衣服,你想什麼呢?”
“換衣服?”林晚很不解,就看著傅璟堯打開皮箱,露出裏麵一套精致的女士晚禮服還有一套男士西裝。
“不是要下船了嗎?”
“下船之前,總得露個麵。”
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有事,原來他此行也並不完全是為了自己。
林晚心理莫名的就有點堵,但又似乎沒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生氣,
十分配合地上了淡妝,換了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