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美人臉上,皮膚吹彈可破白得發光,長長的睫毛偶爾有節律地撲閃著,一縷秀發由於女子俯首而散落下來,晃晃蕩蕩的,滌蕩得床上的人心旌搖曳。
傅璟堯起身,邁著大長腿,來到人身邊,從人手裏拿過書。
“你幹嘛?”
“一本書而已,你若喜歡,這裏所有東西都將是你的。”
“什麼意思?”
聰明人之間,隻需一個眼神,一切便已明了。
“今天晚上嶽督軍設了宴,我猜他還安排了大戲,要不要看?”
“才不要,跟著你能有什麼好戲,別是鴻門宴才好!”
傅璟堯聲音暗啞繾綣:“所以才要夫婦聯手才行。”
手掌所及之處,有槍有劍,不容人反應,繾綣綿綿的吻已經落入頸間。
“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嗯?”雖是疑問,但動作卻並沒有停止。
“傅璟堯……你準備把她怎麼樣?”
迷離中,傅璟堯啞著聲音問:“誰?”
“林夕!”
“不說不行?”
“你說呢?”
“犯了死罪,眾目睽睽之下,就算督軍有心包庇,也是罪無可恕。死刑是勢在必行的,但華家老爺子給了嶽振山足夠的好處,嶽振山讓了一批物資出來,督軍就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說了這麼長的話,也不影響他的嘴巴繼續幹點別的。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也不全是,錢財並不是萬能的。那嶽振山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跟他合作,那是要付利息的。”
“利息?”林晚有些不解,不知道這利息到底是幾個意思。
“啵!啵!啵!”新式旗袍的蝶形盤扣,已經被解開了一半。
“所以啊,這華老爺子才給林夕換了身份,偷偷送出國去。知道你心事,我也就順水推舟,讓金茗音給你傳了消息。”
“所以,你就躲在船上堵我?”林晚問完,見人沒說話,便低聲道,“這樣說,好像很自作多情了,你可不全是為了我。”
“順便打個獵而已。”
“那清理門戶呢?”
傅璟堯點了點她的鼻頭,將人抱起,走向裏麵的大床:“這麼不專心,該罰!”
林晚心裏想著事,等反應過來時驚叫了一聲,但為時已晚了。
船上那晚她是稀裏糊塗的,可此刻卻清醒得很。
方亭柱磉,飛簷鑲嵌,陽動而出,陰隱而入。
所謂世間一切美好,皆不過恰好與你絲絲相繞、環環相扣!
……
晚上,鳳仙樓。
嶽振山大擺宴席,請上了徽成政商界各個上了臉麵的人物作陪,
眾人皆是等了大半晌,酒宴涼透了七八成,才總算是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南城傅家少帥一眾。
“抱歉,我們少帥有事耽擱了,讓眾位久等了!”周向北帶著人開道,算是代表少帥跟眾人打了招呼。
“誒?傅少帥遠道而來,我們多等等倒也不打緊,想必少帥在船上漂了兩天,也是乏了。”
徽城的梁市長向來是個和事的,況他這個身份,說這話也正合適。
待人坐下時,就有陪侍的姑娘們上來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