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披頭散發的,用顫抖的手,指著林晚,通紅的雙眼正往外噴無比憤恨的怒火。
“太太,大小姐出了事,誰也不想的,您又何必遷怒於晚小姐?”
“遷怒?”即便沒有證據,華容也斷定自己女兒出事,與林晚脫不了幹係。
因為林晚曾親口對她說過,她對譚靈溪做過什麼,她就統統報複在她女兒身上。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你這個賤人,你到底都知道了什麼?”華容怒吼著,“是你們這一對兒賤貨,害了我們母女!我要讓人殺了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華容一遍一遍怒罵著,林晚倒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想想曾經可能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事,她眼神肅冷異常。
瘦長的腿一開一合,腳下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節律,
來到華容麵前,她微傾下身子,一字一頓:
“原來,我母親當年的失蹤,都是你所為!”
“是又怎麼樣?”華容冷笑出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不錯,就是我,譚靈溪那個賤人,
她都家道中落了,寄在我們華家門下,還想擺她大小姐的譜子,還癡心妄想跟我搶男人?
她不是喜歡搶嗎?那我就讓她千人騎萬人踏,看她還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臉麵敢跟我搶?”
“所以,你就把她賣到這南城的萬花樓?就是為了給父親看?”
“不錯!可我沒想到那個賤人竟是如此的不要臉,身子都敗了,還敢勾搭他,還讓他娶她回來,生下你這個賤種不夠,還想接二連三的繼續生個兒子傍身?”
“這麼說,我母親臨死前肚子裏懷的也是父親的孩子?”
“哼!是又怎麼樣?還不是和她一樣早就化成灰了!”
“那麼那個男人呢?也是你找的?”林晚剛問完這一聲,就聽樓下傳來一聲怒喝:
“華容,夠了!”這一聲雖蒼老,但透著不容忽視的冷厲。
華容心下一驚,透過三樓護欄,向身後的一樓大廳望去,
華清燁、華升還有林木肖以及穆管家一應人等,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
華容心下大驚,慌亂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爹、哥、老爺,你們不是去了徽城?”
她這一問,樓下竟沒有一個人回答。
最後還是林陽開了口:“徽城正在戒嚴,我們去不了!”
“戒嚴,那你妹妹呢?她該怎麼辦?”
“太太難道忘了嗎?林夕已經死了。”林木肖的話音冰冷,如浸了萬年寒霜。
“若不是跑了這麼一個來回,我林木肖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跟我朝夕相處的太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老爺?不是的,不管你聽到了什麼,那都不是真相。不是真的!”
華容踉踉蹌蹌地跑下樓去,直接撲到林木肖身上。
可是林木肖僵硬的身子,卻任由她拖拽著,一動也不動。
“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華容求助一般的將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
華清燁搖著頭歎了口氣,又看了看林木肖:“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華升從剛剛的驚訝中緩過神來,看向自己的妹妹華容,不可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