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即便你不想讓林夕搶了木肖,但你明明知道我對靈溪的心意,你卻將她騙出府,賣入青樓?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哥,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我沒有,我那都是氣話,是氣話!”反正沒有證據,華容做勢要把這死不認賬,賴到底了。
“住口!”華清燁冷喝一聲,“這個家還有這麼一大群孩子,過去的恩恩怨怨就都過去了。
這往後的日子還是要過的,都是一家人!你們今日想是也都累了,都回去冷靜冷靜。”
林晚站在樓梯口,冷眼睥睨著樓下一切,冷聲開口:
“華老爺子您說得這是什麼話?事關我母親的清白、還有她和我未出世弟弟兩條人命,您想就這樣輕飄飄一句,一筆勾銷了嗎?”
“嗬嗬!”林陽冷笑一聲,“林晚,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今天淩晨的那個電話也是你安排人打過來的是不是?”
“什麼?”經林陽這麼一提,華容如夢初醒,怒斥著質問道:
“你昨晚故意說開往歐洲的客輪出了事,還說客輪在徽城被劫,今晨又安排了人給家裏打電話,說有人在徽城的鳳仙樓見到了妓女林夕,這些都是你的謠言,你安排人做的是不是?”
“林夕?不是已經入土了嗎?還是大家親眼所見呢,難道不是嗎?”
林晚的話倒是問啞了一眾人等。
“晚兒,你母親靈溪也曾叫過我幾年父親,我好歹還能稱得你叫一聲外公。好孩子,過去的是非恩怨,是虧也好,是損也罷。聽外公一句話,就都讓他過去了。外公裏裏外外加起來,也就你們這幾個孫子,別說你父親的家業,就是外公的,也足夠你們兄弟姊妹們富富足足地過一輩子。”
“家業?華老爺子,難道您沒聽說嗎?現在的徽城,可是變天了呢!”
林晚在徽城待了那麼久,她又怎麼能不搞點事情?
林晚知道就算華容罪惡滔天,但那些關於她母親被害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別說證據實在難以查證,況即便人證物證俱全,也早已改朝換代,無處申冤。
而憑她對林木肖的了解,即便知道了華容罪行,隻怕是華家一出麵,華老爺子一給些好處,林木肖慢慢地便也不了了之了。
既然華家就是華容最大的依靠,那麼在徽城的這些日子,她能乖乖地幫著傅璟堯處理東洋人留下來的那一堆爛攤子,自然是要了好處的。
那便是清理華家。
華家的地契、房契盡數被罰沒,由頭便是華家與嶽振山過去的那些往來過密的關係。
隻是華家父子倆人在南城,又恰逢兩地交戰,他們無法回去,
而且非常時期,信息管理的十分嚴格,他們更沒有得到相應的消息傳出來而已。
“你什麼意思?”幾次交手都是大敗而歸,林陽最怕的就是林晚這副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隻要一個交代。”這句話,林晚是對著華家老爺子說的。
甩下這一句,人便下樓,直接來到院子裏,發動汽車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