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想:“這樣萬一睡著了,會給你壓麻的!這萬一有什麼突然情況,影響你開槍的準頭!”
“放心吧,哪裏就那麼巧!”外麵有輪番崗哨把守著,而且大軍都在自己腳底下,傅璟堯倒是胸有成竹,可林晚仍舊堅持。
還給人講了之前自己的親身經曆:“之前在援非的戰場上,反政府軍突然來襲,我們軍中正在叢林中休整,可不就有戰友當日因為枕麻了手臂,拔槍不利索而差點就送命當場,幸好旁邊的戰友及時開槍,讓他躲過了一劫。”
“援非?”傅璟堯皺了眉頭,這個名詞他好像從未聽說過。“是在國外上學時候的事?”
“……嗯……”林晚支吾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
就聽人低低一聲,想在自己頭頂:“不怕,這仗打不起來了!”
林晚聞言,瞬間沒了困意,仰著頭大眼睛瞪得清亮,滿是疑問地看著傅璟堯。
這下,傅璟堯才輕輕將人的頭按在自己胳膊上,另一手蹭著她的臉,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
“閆家山手裏有座金礦,國府以他反叛為名,想要收了他,實則是要收他手上的那座金礦。你是閆家山,你會怎麼做?”
林晚想了想,問:“那他就選擇跟你合作了?”
“那倒不是!”傅璟堯輕輕吻著她的發心,合了眼皮兒:“他要把這金礦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林晚更懵了,就聽傅璟堯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嗯,物歸原主,這原主,就是你啊!”
說完這句,人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林晚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他睡著前迷迷糊糊亂說的,還是確實是真的。
想著想著,耳邊響著傅璟堯均勻的呼吸聲,她的疲勞感也如排山倒海一般湧來,慢慢地也就跟著睡著了。
林晚這一覺睡得很沉,睡夢中,不斷有突突突、轟隆隆的槍炮聲從遠處傳來。
她一下子驚醒,身邊早已沒有了傅璟堯的身影,伸手去摸,那邊已是一片冰涼。
“傅璟堯!”她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低喊一聲。
就見洞口外閃進來一身影,是慕光!
“晚小姐?”
“是打起來了嗎?”林晚快速起身,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穿戴整齊的睡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腳上的皮靴都被脫掉了。
再細看,旁邊還點著一枚快要燃盡了的霍姆香,類似於現在夏天所用的蚊香,散著清淡的香味,驅蟲也安神。
“晚小姐,您別著急!”目光出聲安慰著,把騰幹的鞋子給人拿了過來。
“聽炮聲挺遠的,你怎麼也不叫醒我?”林晚語帶責備,又一想,怕不是傅璟堯的主意。
他說過槍炮無眼,又怎麼會讓她身處其中。
林晚越想越著急,匆忙收拾了,趕緊奔著炮火的方向去。
看樣子,前方陣地離著也有一二十裏,半夜了,山頭不斷響起的炮火,把雙方交戰的陣地照得火亮亮的。
林晚叫了腳快的,讓人先去前方查看情況,她這邊也要按照戰地醫院的配置布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