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章澤忍不住好奇,問道:“隻是什麼?還請林醫生不吝賜教!”
“隻是……哎,我師傅曾說過,算命看相,三問六看九論,唯獨要留一言。不過呢,這人啊,隻要身子正、有大義,總是百無禁忌的,您說對吧?”
林晚說完,就見章澤頗為鄭重地朝林晚點了下頭,舉著手裏的瓷瓶,說道:“謝林醫生賜藥!”
然後轉身走了。
看人章澤走遠的背影,傅璟堯從身後敲了敲林晚的腦袋,回頭來,就見人這酸不溜丟的表情:“怎麼了?”
“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要不,你給本帥也算算?”
林晚還真就左看右看地將人好好瞧了,支棱著下巴,煞有介事地點頭又搖頭。
傅璟堯被她這樣子逗得哭笑不得:“說你咳,你還真就喘上了。”
兩個同樣聰明的人,又是這般了解彼此,對方任一舉動都能讓對方猜出七八分來。
傅璟堯看得出來,林晚剛剛是在借算命之說,明麵上是在誇讚章澤,實則是在敲打他,在白總理麵前,不能亂說話。
當然,她能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林晚這身體裏住著一縷來自未來的靈魂,她知道章澤這個人物,聰明能幹,一身正氣,曾身居高位,是站對了立場,立過大功的人物。
“你又不信,那還讓我算什麼?”林晚側過頭去,看著遠方散在四下稍事休整的部隊人馬。
“信!”傅璟堯將人頭掰正,讓林晚看著自己,“你說吧?我聽著!”
“你這人,出身高貴,精明能幹,年輕有為,多子多福,就是……”林晚伸著食指,戳了戳他心口,“就是這心眼兒都比別人多長了幾個!說實話,你為什麼要打閆家山?嗯?”
傅璟堯將她小手捉住,按在自己心口上,附身在人耳邊低語:“既然是多子多福,那以後可就要辛苦夫人了!”
這白日晃晃的,這人又說起這話來,有些事一點有了精力,還真是聽不得半點這樣的話,林晚腦中都是那些畫麵,不禁又一番難以自控的麵紅耳赤,抬著小手,敲了人的肩膀:“我話裏的重點是這個嗎?”
傅璟堯微仰了頭,喉頭便發出清脆爽朗的笑,然後再低頭下去,趁人不備,在人唇角輕啄一下。
“你……”林晚迅速朝四周看去,幸好附近除了崗哨們持槍戒備著,沒空看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就地或仰或坐,將帽沿兒壓低了,呼呼睡了過去。
警衛員小虎子從山洞裏出來,彙報著裏麵都收拾好了,請二人先進去歇息。
林晚打眼一看,嗬!這不妥妥的一戰前指揮部嗎?
她驚訝:“這是,不走了?”
“過來,”傅璟堯朝人招招手,示意她躺到自己身邊來。
林晚見那邊鋪了平整的石床,上麵還鋪了狐皮,防潮防濕,也不矯情,直接過去躺下,傅璟堯也隨之躺在她身側,試了幾次,終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將挨著她這側的手臂伸出人,示意人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