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太太見眾人都驚怕,於是便更加哭鬧不休,嘴裏哭哭囊囊地道:“我老太婆在莊家幹了一輩子活計,從沒人說我老太婆半句不是,今天三少奶奶,如此汙蔑作踐於我,我老太婆還不如死了算呢?”一而說還一麵錘著自己的胸口,那樣子就真的像是蘇羽溪作踐了她一般。
蘇羽溪見狀嘴角抽的冷笑了一下,哼,就這點拙劣的演技,還賊喊捉賊,她還以為她能鬧出個什麼名堂來呢?不過就是心虛地惡人先撒潑而已。
於是便走上前對著還在哭鬧不休的奶太太說道:“奶太太,你說這樣的話可真冤枉死我了,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這就要死要活的......莫不是奶太太您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莊家的事不成?”
“蘇羽溪,你.....你....”奶太太被氣的一口氣卡在喉間,一下子說不出話兒。
“奶太太,我在呢?你說?”蘇羽溪笑嘻嘻地靠近她的麵前。
“蘇羽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老太婆講清楚,我老太婆跟你沒完?”奶太太氣得全身發顫,指著蘇羽溪的臉威脅道,那樣子儼然已經忘記她為人奴為人長應該有的態度與語氣。
蘇羽溪見其如此潑婦之姿不禁拍響了手掌,大聲說道:“好,奶太太,這可是你叫我說,那我可就說了?”
“你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等著跟我去見老祖宗去?看老祖宗還容不容得了你此等造謠生事之鼠輩。”奶太太咕咕唧唧,一臉陰狠,她就不信了,這莊園上上下下幾十年來都沒人敢說她半句不是,她倒要看看她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蘇羽溪先是對著被眾人已經扶到椅子上的奶太太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才笑著緩緩道:“奶太太,你說我不知尊長論幼,我問奶太太尊的何老,論的何幼,奶太太你不曾回答我,就說我作踐於你,請問我何來作踐於你,從我進門到現在,我哪裏對您有半點不敬之意了?
我不過掀開你女兒的嫁衣,你就讓人把我給扔出去,請問奶太太你依的是何禮,我來的是奇林院大少爺的院子,大少奶奶這個主人家都還未曾發話,你一個客人何以取主待之?這是其一。
其二,整個莊園敬你年長,念你奶娘之情份,給你院落,例錢,尊你一聲奶太太,那是給你情麵,你倒好了,真給人擺起譜兒來了,出門丫頭子牽著,老婆子抬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您就是咱莊家的老祖宗了呢?.......”
蘇羽溪正說著奶太太便氣得打斷道:“蘇羽溪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我擺什麼譜兒了,我什麼時候把自己當老祖宗了?”
“不錯,你確實沒把自己當老祖宗,因為連老祖宗都做不出這等辱孫媳,害重孫之事。”
“蘇羽溪你說什麼混賬話,我什麼時候辱你們了?”奶太太氣得將手裏的茶碗往蘇羽溪方向一扔,豁朗一聲茶碗落地,頓時濺了蘇羽溪一身的茶水。
蘇羽溪連忙動了動手指,孫大少爺見狀立馬大聲哭喊了起來:“媽媽,我疼,我疼。”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呼喊著,眾人剛剛就看見孫大少爺受了傷,但見他又不哭不鬧的,便以為傷的不重,況且又有大少奶奶在跟前,因此也就沒太在意,這會子突然的大哭大鬧起來,眾人便馬上對號入座,難道蘇羽溪剛剛說的害重孫是跟孫大少爺的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