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溪聽見餘督軍那一聲問話後,心裏頓時便明白。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這亙古不變中的人性和規律都是一樣的。
若想要在這亂世的夾縫中求生存,除了有足夠的金錢外,還必須要具有足以跟權勢談判的籌碼。
雖說她穿越來已經大半年了。
在莊家靠著自己那點小聰明勁及莊瑞淩的身份如鹹魚般也斂了一些小財。
但是誰又敢保證半年後,莊家不會如現在的蘇家一般在權勢的麵前轟然倒塌呢?
到那時的她還能如現在這般從容應對嗎?
顯然是不能的,這看似與自己無關的迷局,顯然自己已經在局中。
想把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過客,從中安然無恙撤退已經是不可能了,那還不如一拚也許還能贏得一線生機。
於是便笑看著餘督軍說道:“舅舅,羽溪年小,既不懂什麼運籌帷幄,也不懂什麼經商謀略之才,我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將錢狠狠地砸在蘇錦豪的臉上,讓他在我跟我媽麵前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就夠了。”
餘督軍聽了又是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的?莊家財大氣粗的想買下一個蘇家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你又何必找上我。”
“莊家有沒有錢我不知道,雖說我與瑞淩情投意合,但是連子煙都知道。
在莊家老太太的眼裏, 我並不是她心意中的孫媳婦,她早就為莊瑞淩從小就定了一門童養媳。
所以我在莊家的生活也是如履薄冰,想靠莊家給我撐腰萬萬是不能的。
所以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像舅舅一樣,死而不僵,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麵俱愧色就夠了。”
餘督軍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已經不再在意蘇羽溪一口一個舅舅地喊著,儼然已經接受了這個同病相憐的侄女的說辭。
笑問道:“那你想好了要怎麼對付那些你所討厭的人了嗎?”
蘇羽溪依舊麵不改喜色,一臉討好地說道:“何必現想,對付這些人的法子已經在我的腦子裏來來回回上演了五年了,隻是那時的我柔軟無能,既沒錢又沒權。
今遇到舅舅,那是我此生最大的運氣,隻要舅舅信任我,那我將會是舅舅最得力的助手。”
餘督軍聽了收起了剛剛那一副輕鬆的笑臉,沉默了一小會才嚴肅地問道:“你要如何成為我最得力的助手?”
“我這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什麼都是直來直往,說句不怕舅舅生氣的話。
舅舅最近搞那麼多的小動作,又是抓莊老爺,又是攪動張家來奪米鋪,又是搞蘇家,無非就是為了從中獲得更多的資助金而已。
如果舅舅肯將這些搞到手的不動產給到我手裏,我願意成為舅舅背後的銀行。
舅舅以後不必為了那幾倆資助金,花大量的心思時間去攪得天翻地腹,勞神傷脾,自有我為你謀來, 舅舅你看如何?”
蘇羽溪說完一臉自信地直視著餘督軍,餘督軍也是一臉嚴肅地直視著蘇羽溪。
蘇羽溪強忍著不由自主顫抖的雙手,屏住呼吸,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表麵看似雲淡風輕內心實則萬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