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瑞民聽了臉上沒什麼表情,既不奉承張子玉也沒回應莊瑞淩的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衝著莊瑞淩說道:“三弟,我勸你還是留一點力氣吧,這監獄怕是一時半會也離不開了......”
莊瑞民還沒說完,一旁的青平便掙紮著從草席上爬了起來,隻見他原本白皙細嫩的皮膚此時早已被折磨的沒有一塊好肉,全都是青紫潰爛滲著血,讓人看了就心疼,但他依舊提著最後一口氣也要抬起頭將莊瑞民給咒罵一頓。
“我呸,二少爺,古人言打死不離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以前認識的莊家二少爺雖是遊手好閑,但卻還是一個明辨是非之人,分得清誰是誰非,認得清誰是自己的祖宗,還懂得去拜自己的祠堂,哪裏會是你這愛銀錢忘記骨肉的奸兄,你想冒充莊家二少爺,也不去翻查翻查一下史例,你難道不知道莊家二少爺出賣自己的弟弟,早就被莊老爺給活活打死了嗎?”
青平一口氣將這詛咒的話說了出來,氣得莊瑞民一下子便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知道青平是在替莊瑞淩詛咒他,但是此時的他卻找不出任何一句反駁甚至將他再詛咒回去的話。
因為青平此時說的話句句直戳他的心窩子,他不管怎麼回都是在承認他出賣自己的弟弟,於是便隻能隔著牢籠指著青平罵了一句:“青平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我們莊家的一個下人,要不是因為你父親曾經救過去我父親,這麼多年養著你們家,你算哪根蔥,還不是一個地痞流氓。”
青平倒是沒有怒,反而是莊瑞淩發怒了,他戴著手銬腳鐐迅速地站了起來,忍著一身的痛,一臉怒相地衝著莊瑞民喊道:“莊瑞民,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你說什麼都可以,絕對不可以侮辱青平。”
青平聽了冷聲地看了莊瑞民一眼,然後輕聲對著莊瑞淩說道:“三哥哥,你生什麼氣,咱們莊家的二少爺早就已經死了,你犯不著生一個陌生人的氣”
說著便抬起手示意讓莊瑞淩坐下,養養精神頭,這下可把莊瑞民給氣得無處可撒氣,直接一腳便踹到牢籠裏的鋼管上,哐當一聲響起,立即驚動了外麵把守的日本兵。
兩名日本兵走了進來怒斥了莊瑞民跟張子玉兩人,告訴他們再發出聲音就讓他們立即離開,莊瑞民跟張子玉兩人跟個哈巴狗一樣,對著那兩名日本人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那兩名日本人見狀沒好氣地罵了他們兩句又催促了他們兩聲才轉身離開,張子玉被那兩名日本人訓斥後一臉怒相地看著此時正悠閑地坐在牢籠裏頭的莊瑞淩跟張子玉。
隻見他們倆人雖然落魄的連一塊好肉都見不著,但臉上依舊洋溢著取笑他們的冷笑,氣得張子玉直接便想上去打他們兩人一頓,但又奈何隔著牢籠,又不敢發出大的聲音。
隻能看著莊瑞淩跟張子玉兩人優哉遊哉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哼著歌,氣得他隻能無聲地原地跺腳。